此时的溪艾又笑又哭,“我当时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你呢?明明知道司律痕是怎样的一个人,明明知道他的威胁真的不是威胁,我还是答应你了。”
那种锥心的痛好像从未消失过,“如果我当初没有答应你的求婚,你是不是还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我的人生真的好奇怪,总是和如果两个字过不去。”
秋风袭来,吹不散溪艾满脸的泪痕,“曾经我说如果我和司律痕早点离婚,他会不会不会变成植物人,结果那却是一场骗局,可是如今我又在说,如果我没有答应你的求婚,那么你的死亡可不可以也是一场骗局……”
司律痕就这样站在溪艾的身后,她的话,他都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这一刻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噬心之痛。
“流年,进去吧。”
司律痕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
“司律痕我是真的恨你,从来没有一刻让我像现在这么恨你。”
明明是很轻很淡的一句话,从溪艾的嘴里说出来却变成了一把尖刀,足以让司律痕流血的尖刀。
司律痕沉默了,此时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溪艾跳下秋千,从司律痕的身边擦肩而过。
司律痕想要伸手抓住她,可是落在半空中的手却定格住了,“流年,什么时候我们变得如此咫尺天涯。”
他的声音轻轻的,但还是落进了溪艾的耳朵里,却没有片刻停留。
第二天,阳光并不是特别灿烂。
靠在溪艾房门前的司律痕猛地惊醒,昨晚溪艾又做恶梦了,所以他在这里守了一夜,自从凌西哲死后,溪艾基本上每天都会做恶梦,哭着从梦里醒来reads();。
所以每天晚上司律痕都会悄悄的潜入她的房间,像个做贼者,陪在她的身边,到了后半夜为了避免溪艾突然醒来,他会在溪艾的房间门口继续守下去。
和往常一样,司律痕站起身去洗漱。
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管家走了过来,“少爷,言先生来了。”
管家的话让司律痕的心猛地一震,“让他来书房见我。”
……
“药做好了?”
言亦一抬头,就看到了司律痕这样一副……‘出水芙蓉’的样子,未干的头发还在滴水,更衬的他那张俊美的脸颊愈发的妖冶。
收回视线,“做好了”
随即言亦摊开手掌,一颗小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药丸就这样躺在他的掌心。
司律痕接过药丸,眼眸微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