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刚才进来的人可是你的妻子,我要去解释。”
“你要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又会衣衫不整地在床上?”费恩斯冷笑道,他认为这只是温婉为了离开而找的理由。
温婉一愣,恨不得把一巴掌甩过去,她现在这幅模样能是她一个人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她现在应该是在机场。
尤然若无其事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冥思半响,她脑子里浮现出黎修悯的容貌,已经有一年没有看见他,没有想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让她一见就心跳加速,只是他当着她的面前,亲.吻的那个女人……
尤然扶额,那个女人会是他重新爱上的人吗?她明明记得黎修悯说过,他这辈子都不会吻除她以外的女人,可他还是吻了,还是当着她的面,真是让人忍不住发笑,原来推翻承诺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呢。
突然,房间里传出来的争吵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她本想静坐一会儿,再等等,估计这两人还没有说清楚,谁知争吵声越来越激烈,她有些坐不住,起身去敲门,结果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扔在门上,嘭地一声,尤然一个激灵倒退一步。
她稳了稳心神,曲着手指准备敲门,门又突然被人打开。而开门的温婉也没有想到尤然会站在门口,她眼睛微红,木楞着之前想好的解释忽然又不知道为何说不出口,或许是尤然的眼神太清澈,犹如一汪清泉。
“费恩斯,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尤然见温婉红了眼圈,便脱口而出指责费恩斯,殊不知温婉见了这幕,内心更是难受。
费恩斯闷声不吭地看了眼尤然,似乎也很无措,但他一向都面无表情示人,导致平常人一般是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的变化。
“小婶,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温婉最终把所有的解释都咽下了肚子。
“温婉,你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尤然见费恩斯直立地站如松柏,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和费恩斯打自结婚这一年来,也就只有刚才听到的争吵声才让她觉得费恩斯是一个有血有肉真实的人。
温婉不知道尤然叫住自己的用意,但潜意识地想要拒绝,可当她看见尤然正笑吟吟地盯着自己,她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尤然找自己谈话,应该是以女人和女人的身份,或许是以现任和前任的身份,亦或是以小婶和侄女的身份,可她知道前两者皆有可能,唯独第三种不可能。
如果是她看见其他的女人和自己老公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画面,她绝对不会像尤然这样冷静处理,她一定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上去,把男人和女人都暴打一顿,先出气再来处理后续。
或许这就是她和尤然之间的差距。想罢,温婉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
“你在笑什么?”尤然走在前面,忽而听见身后传来自笑声,忍不住轻声问了句。
温婉却摇摇头,“我没有笑。”我只是在自嘲,嘲笑自己的愚笨,也嘲笑自己拿得起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