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一开始没认出来,听了此话,盯着王斓之看了好一会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面露嫌恶:“说话就说话,你拿这么个玩意恶心人做什么。”
唐婉笑道:“我还不是看哥哥不大高兴,想找个可心人来给哥哥通通脾气。”
说完,也不理唐越,偏回头对王斓之道:“斓姐姐,劳驾给哥哥沏杯茶来。”
王斓之哆哆嗦嗦退下,不一会儿捧着一碗茶上前。
茗香故意使坏,给她的茶碗碗壁极薄,茶水又是滚烫的开水,别说这么捧着了,就是碰上那么一下都得烫够呛,这么一路端过来,怕是又得烫坏一层皮了。
可是王斓之捧来之后,唐越嫌弃不肯接,故意装作没看见,把她晾在一边,拿手玩着拇指山的扳指戒指,跟唐婉道:“你要真想瞧瞧安郡王和阿襄是个什么情形,也犯不着跟我这儿打听,晚上宫宴,一和母亲一块儿去就是。”
“我?”唐婉才不想出去给人赔笑。
内进宫过年的不是侯爷就是公爷,要么就是皇子皇孙,那些女眷们一个个撅着下巴眼睛长在脑门上,大过年的,她才不想去受这份气。
也不想去给宫里那些主子们下跪,她的膝盖金贵着呢,跪天跪地跪父母,别人谁都不跪!
唐婉心里想得有些不大痛快了,突然听得“哐啷”一声,是边上王斓之手里的茶碗捧不住,砸地上了。
热茶不小心在溅了点在唐越的脚边。
唐越正愁没人撒气,一脚踹过去,王斓之整个人就歪地上了。
唐越起身:“没眼力见的奴才!”一撩袍子,朝外头走了。
唐婉盯着地上的王斓之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似的,对茗香骂道:“瞧见斓姐姐摔着了,怎么也不去扶一下!”
茗香不情愿地扶她起来,唐婉冲王斓之招招手:“姐姐过来坐。”
王斓之坐下来,唐婉让茗香去拿烫伤的药,对王斓之亲热笑道:“今儿个姐姐陪我一块进宫去过年吧。”
王斓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进宫,往常她也曾有荣幸入宫和宫里的主子们一起过年,除了那些妃子娘娘们,其他人见着她们王家人谁不是满脸堆笑,满嘴奉承。
而如今等闲变故,只怕她们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王斓之眼中的那一丝慌乱让唐婉心情大好。
她对茗香道:“去,给你斓姐姐挑几件像样的首饰。”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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