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抓住了草剑的另一头。
草剑上的颤动，顿时停止，布衣男子握草前刺。
陈无尘眉头微皱，脸上真正有了动容之色，既疑惑，又凝重。
水波结界，在这一刺之下，居然出现了一条裂缝。
他先是疑惑，布衣男子明明也只是个九劫武者，而且剑中并无规则之力，他的剑，为何能破开他的规则世界？
但随后，他就明白过来，这才无比凝重。
“心剑！”
陈无尘口中，吐出了两个字。
在这世上，有种人，极精于剑，最终能修炼到心灵与剑合一的境界。
剑就是心，心就是剑。
这种人，尽管没有掌握规则，但拥有的力量，已几乎能媲美规则。
此时，陈无尘的水波结界，便被刺破。
草剑的剑锋，不断推进，距离他越来越近。
三尺、两尺、一尺
不知不觉，灰衣人握着草剑，剑锋距离陈无尘，只有一尺之隔。
嗤！
水波结界往里急剧凹陷，在这巨大压力下，陈无尘的手臂，竟噗嗤破裂，出现了一道裂开的血痕。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然后一股诡异的气息从他身上释放出来。
大殿中。
苏青走到了林牧身边：“你没事吧？”
“还死不了。”
林牧用承渊剑撑着地面，“你和你师父怎么来了？”
那灰衣人，剑术实在是出神入化，连掌握剑道真意的他，也自愧不如。
“我师父和恒渊楼前辈早知道乾坤殿开启，只是没有符印，无法进入冰雪结界。不久前，两人联手攻破极北宫，强行夺取了几枚符印，这才得以进入。”
苏青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