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面对风雷阁数百武者，生命危在旦夕时，她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可这一刻，却是露出了自内心的恐惧。
杜晚雪眸子里，掠过一抹黯然。
换做是巅峰状态下，对这天劫她有四成左右的把握，但被风雷阁这一重创，她几乎必死无疑。
“天劫？”
林牧瞳孔一缩。
过去，在不少神话传说里，他倒是听说过天劫。
没想到，有一天他竟能亲眼见到。
“有几成把握？”
眼见乌云越来越密集，林牧不由凝重问道。
“林牧，你快走。”
虚弱的杜晚雪，却是咬了咬牙，纤手爆出不少力气，要将林牧推开。
林牧却将她扶得更紧了，凝视陈小浮：“几成把握？”
陈小浮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恍惚：“如果没有风雷阁这些人捣乱，那应该有四成把握，现在，半成都没有。”
面对天劫这种东西，若连半成把握都没有，那就等同于是必死无疑了。
林牧的心中，也变得更沉重。
但他脸上，反而更轻松，诧异的看着陈小浮：“你怎么不走？真要留在这给你家小姐殉葬？”
“关于小姐的事，你都知道了？”
陈小浮不答反问。
“夜雨既然让我来，自然已把一切告诉我了。”
林牧点头。
闻言，杜晚雪搭在林牧手臂上的手，蓦地一紧，美丽的眸子里，充满忐忑。
这一刻，她对林牧如何看待她，竟比对天劫即将到来都更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