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我先回去了,”褚凤雏站起来说。
程海山送他出去。
回到病床前晃了晃暖瓶:“你先吃饭,我去打壶热水。”
儿子他们这里住的不是单人病房,屋里还有其他床铺,他若是当众说,他爹肯定会不以为然,不仅听不进耳朵,还会反驳他。
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他说了也没有用,不仅没有用,还会在父子之间发生争执。
他爸就是对外人深信不疑,而认为家里人说什么都是抓着他的过错不依不饶。
褚凤雏离开程南京的病房,回到办公室就给何小西打了一个电话。
听了褚凤雏的叙述,何小西终于知道程海山前世为什么很少提起他的家人,日子好过了也没把父母从乡下接出来。
这样脾气性格的老子,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小西,这样的人用起来得小心点。”褚凤雏劝道。
“我会让大家注意的。”
他们是急着要用人,没有选择的余地。
以斗争为纲的年代也快过去了,小心一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何小西权衡了一下利弊,说:“程南京的病治好了以后,抓紧让他过来报到。”
褚凤雏:“好,他现在情况已经好转不少了,很快就能过去。”
何小西挂掉电话,无奈的摇摇头,这个程南京就属于那种一把好牌打得稀烂的人。
倒是有些同情起程海山来。
既然他们准备接手程南京这个不确定因素,对窦磊的处置方案就得做相应变化,不能再被动的等待了,得主动下手整倒他。
从范良玉查到的窦磊的社会关系上分析,竟然是当初她让何大毛拒绝对裕山村的那个知青法外容情埋下的祸根。
是无法缓解的大仇,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小西,大姑到了,你快回家。”何小东过来喊她回去。
何小西把这些事先放下,回去陪大姑。
何小西进门,就听到何大姑的大嗓门:“这些孩子都这么大了,只看孩子长大了,也不知道咱们自己得老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