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每天都要掐个几回,何小西都懒得管他们了。
只要跟别人起纷争的时候不怂不胳膊肘往外拐,在家闹就闹吧,不是事。
别看次次都是糖果撩拨另外两颗糖,最后好像吃亏的都是他,还不长记性。
下了公交车,何小西把糖豆省下来的一毛多车票钱给他。
姐弟俩拿着钱到拎着木头箱子叫卖的卖冰糕的小贩跟前买冰糕。
糖果看看四周,也厚着脸皮跟了过去。
三个人都各自拿着一直只冰糕回来,还给何小西带回来一只。
何小西看了,他们娘仨的是三分钱一只的,带奶油,糖果的是两分钱一只的,不带奶油。
何小西也不吱声,拆了封皮吃起来。
到了大车店,吃了饭跟着村里的车回去了。
大河边上,因为冰窖开窖,来往拉冰的人络绎不绝。
看到何小西,大家纷纷上前打招呼。
河两岸各矗立起两根高大的柱子,中间连着铁索,铁索上挂着吊篮,用来运送过河的物品。
何小西:鸟枪换炮了?
“谁的主意?”何小西问等船的人。
“你们家小驹,从外地回来,说看到有地方用这种滑索。”回答完还点评道:“还是得出去见世面,有了这个滑索,可省劲了。”
有人问何小西:“这次回来能住多少天?”
何小西住不太久,虽说她那个岗位清闲,可有可无,但是也不能太不自觉。
再说这个岗位是杨家的面子,现在他们跟杨家的关系微妙,不能离岗太久。
“住不太久,得上班,就是把糖球他们送回来过些日子,他们爷爷奶奶想他们了。”
这话也不是假话,陆厚廉两口子每次写信要钱,都提何小西带着孩子们随军享福去了,害得他们老两口这么大岁数见不上孙子。
进了村,何小西把包放下就带着糖球三个去陆家了。
不是要看孙子嘛!这个愿望必须满足。
“喊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可想你们了,每次写信都念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