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然的眼瞳,幽暗深沉,夹杂着太多复杂的情绪,而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抹冷然,在眼前这个女人的凝视中,他缓缓的上前,抬手拿开封在她口中的毛巾,“你有话要说?”
他简单的一句话让桑上差点泪崩。
三年了,从他当初离开,到后来他们再相遇,这算是他对他说过最平淡的一句话吧。
没有痛恨,没有厌恶,更没有竭斯底里的报复。
桑上摇头,甩掉脸上汇集的汗水和泪水,无力的开口,“我已经没事了,可以放开我吗?”
她知道,这一波瘾她是扛过去了,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
她曾经尝试过戒掉,她不怕那种蚀骨般的疼痛,却受不了被眼前一幕幕往事折磨的痛苦。
每次一发作,她眼前不断闪现的就是当年屈辱的画面,还有阮天成不断折磨他的日日夜夜。
她甚至能自行想象出当时孩子意外身亡时惨烈的一幕。
所以她只能靠着那些要命的东西来让自己好过一点,哪怕减轻一点点痛苦。
她宁愿在堕落里沉沦,也不想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陈安然见她没事,便上前为她解开身上的束缚,其实他是想要掉头离开的,既然她挨过去了du瘾的发作,后面就不用他再插手。
然而他却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倾身去解绑在她手腕上的床单,那白皙的手腕上被床单磨出一道清晰可怖的痕迹,沁着丝丝的鲜血不断的往外冒。
她的手腕上似乎还有一道疤痕,颜色并不算浅,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看上去像是割腕的手法。
陈安然看着她的手腕发呆,她手腕上的伤疤可以推断出是她du瘾发作时自残的后果,可是为什么却觉得很熟悉,好像记忆里他见过这道伤口。
“你手腕上的伤口是……”
“岚姐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谁?”
桑上和陈安然同时开口,她丝毫不在乎陈安然问得问题,望着他的目光一片灼热。
尽管此时狼狈如她,却依然固执的想要知道如今在他眼里,她是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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