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白心疼极了,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坚韧傲然,就像是盛放在黑夜中的白莲,隐忍绝强。
她只觉得眼前一片血色,所有的期颐都撕碎在眼前,心底的伤口已经血肉模糊,早已麻木。
陈安然匆匆赶到澜海公馆,这里已经开始营业,进出的非富即贵,秦氏再怎么动荡,澜海公馆这样的私人会所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这里纸醉金迷的环境,别具一格的待遇都受到很多上流社会精英和举行名流的追捧,哪怕秦氏内忧外患,消费者却依然对这里很买账。
专属套房里,陈安然一推开门就看到桑上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白色的长裙衬得她背影消瘦,如弱柳扶风。
桑上听到脚步声回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白色的长裙上沾染了一抹鲜艳的血迹,刺眼的妖异,晕开在她的胸前。
陈安然眼眸一黯,眼前的女子仿若鬼魅一般,空灵的没有一点生气,那笑容妖媚中带着一抹决绝。
“你竟然自杀?”陈安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显瘦无骨的手腕上缠绕着纱布,鲜血渗透那块纱布,血色妖娆。
他的力道很大,仿佛聚集了他所有的怒气。
随着他的用力,手腕上的伤口裂开,渗出的血迹晕染成一朵妖艳的花朵,美得惊心动魄。
“被你这样囚禁着,做你的禁脔,我宁愿去死。”桑上脸色带着一抹决绝,身上的血迹更衬托出她那张绝美的脸。
陈安然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桑上被打的跌在一旁的沙发上,唇角裂开一抹血迹。
“那你想怎么样?”他突然欺身上来,一把扼住桑上的下颚,“放你出去陪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吗?”
“你……”桑上愤恨的咬牙,逼退眼底的泪意,怒瞪着眼前的陈安然,却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她从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低贱,为了救弟弟,她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入了这一行,她也一直保持着一份孤高的心。
可是面对陈安然,她却连正眼都不敢看一眼。
这样男人永远都是站在制高点,俯瞰众生,仿佛她多看一眼,就会玷污他一般。
当年是她对不起他,用死亡结束了他们的感情,这几年已经算是偷生了,如今她把这条命还回去。
安然,我们各不相欠,各自安好,真的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