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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母亲要求将张曦文的舅舅曾原贵撤职,并且追究其以往职务中过失,王彦珂有些意外。
曾原贵是采购部门的副总监,面对供应商权力极大,这样的职位不用查都知道不会清白。
水至清则无鱼,只要没出纰漏,王彦珂一般是不深究这种事的。
“妈怎么突然想起来管公司的事了?”他不冷不热地问道。
“我不是想插手公司日常经营。”洪玉兰赶紧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她手里虽然有些股份,却对公司的事情一窍不通,是没想过要跟儿子争权的。
“我想找叶明雨治病,这是她的条件。她说张曦文泼她硫酸,曾原贵还想保释,她要报复张家人。”
“什么!”王彦珂心下一揪,险些从椅子上站起来。
见母亲打量的神色,他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显得平静些,“她受伤了?”
自从知道周泽熙出现在她身边后,王彦珂几乎没再关注过叶明雨那边的情况。
她那么厌恶他,又有周泽熙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他只能认输。
但有周泽熙在,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没有。她同行的两个朋友,为保护她受伤了。”洪玉兰想了下,又补充道,“其中一个好像是天海集团的周泽熙,我今天过去遇到他去她家吃饭了。”
看儿子刚才似乎很紧张叶明雨的样子,她不得不多提醒一句。
和天海集团的当家人抢女人,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我知道了。”
王彦珂说完就离开了餐桌,再没有胃口继续吃早餐。
他从来没为她做过什么事,既然这是她所希望的,那就如她所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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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曦文已经在拘留所里待了七八天了。
她原以为破产后的日子就已经足够悲惨,却不知道拘留所里更加可怕。
每天睡的是十几个人的大通铺,被子晚上发早上收走,每天盖的都不是同一条被子,上面各种脏污不说,还散发着难闻异味,吃的饭只有馒头稀饭,中午的菜也没有油水。
没有手机,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也没有自由。白天到了起床时间后,就只能贴墙站在屋里,实在累了才能坐下来休息一会。
对于一个二十多年来一直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来说,这样的生活无疑已经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