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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 / 2)

第19章第19章

盛菩珠不可思议捂住唇,她简直难以置信刚才的声音,竞然是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

那一瞬间,心神像是被撷取,整个人如遭雷击,过于陌生的感觉,猝不及防下,她连规矩都不顾了,连名带姓喊他。

“混蛋"二字还未出口,又被他啃咬的动作,给生生逼了回去。盛菩珠指尖攥紧身下的褥单,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整张脸烧了起来,微微颤抖的唇张了张,想说什么,然而所有声音止于唇舌间。她不太确定,这种情况下,自己能否完整说出话来。“夫人,不喜?”

对于她的反应,谢执砚动作明显一顿,唇还贴在她秀美的颈子上。他克制着双手撑在她身侧,垂眼看去,只见满室昏暗,菱花窗棂不知何时漏进片许残月,在地上割出模糊的碎影。

而身下的妻子,微仰的脸庞泛着红晕,眸子里水色轻晃,如同春日潋滟碧波的湖面,因过度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唇,被月色描摹,像是覆了一层泡渍青梅的糖水她如此反应,应该是喜欢的,谢执砚这样在心里告诉自己。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书上说的,继续往下。这念头一起,谢执砚喉咙陡然发紧,他猛地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情欲像是被浓黑的夜色给吞噬,攻城略地,有了足够的耐心。不同于方才的浅尝辄止,这次他咬住她的侧颈的肌肤轻轻一吮,舌尖扫过,带起一阵要命的战栗。

“谢执砚!”

“你……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盛菩珠声音发颤,眼睫抖得厉害,这样的亲密简直叫她羞赧欲绝,也说不清是难受还是渴求,只觉得身上热意越来越浓,从脖颈的肌肤开始,顺着脊骨一路烧遍全身。

若不是眼前人是她夫君,归家后夜夜都相处一屋,否则她都会忍不住怀疑,这人究竟是不是去粉红窝里住了一年半载,手段才得以这样突飞猛进。谢执砚缄默不语,只是看着她,呼吸交织,近到她都能从他深浓的眸色里,看到自己朦胧的影子。

他起伏胸膛几乎与她相贴,帐子外浅淡的月色,被他完美如月牙般紧绷的肩颈遮去大半,只余几缕皎白的光晕描摹出他挺立的鼻尖轮廓。整个面容陷在阴影里辨不分明,唯有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凝着她时,如有实质的压迫叫人无法忽视。

“书上。“谢执砚忽然退开半寸,嗓音沙哑,鼻息贴在她耳畔,字字清晰。盛菩珠第一反应是!

不可能!

书上怎么会有这教这种逾矩的事!

更何况,以她对谢执砚端方品性的了解,就算有,他也觉得不会去看这种书。

然而盛菩珠她忘了,就算她看过无数令人脸红心跳的话本子,关乎细节的教学,大燕还有一种只在暗中流传不与外人道的书册一-那就是“避火图”。不过很可惜,因为“避火图”这玩意,她成婚的时候,家中长辈都认为对方给了,所以根本没有给她!

在一片沉静中,两人目光交汇在一处。

谢执砚作为已经有了"理论知识"的过来人,不过一个迷茫眼神,他就果断猜到盛菩珠在想什么。

“夫人不懂。”

“我可以教你……”

他好似笑了一下,湿热的唇擦过她的下颌,掌心趁势往下压住她纤细的手腕,五指张开,挤进她柔软的指缝里。

两人十指交握,近得能听清对方喉咙滑动时,不受控制的吞咽声。这一场教与学,就如同是积蓄了一整个冬天的雨。在初春来临之际,要把一切可以触碰到的肌肤润透,这样才能使土地里唯一的种子,生根发芽,然后开花。

比起他的手,他的唇实在烫得灼人。

从眉心开始,带着无法忽视的触感,仿佛是克制的试探,然后到了眼皮,湿润的鼻息擦着睫毛滑过,因为难耐而逼出泪意的眼睫,像是被春雨打湿翅膀的蝴蝶。

直到他的吻,沿着小巧精致的鼻梁缓缓而下,越过因紧张而抿紧的唇,毫无预兆停在白皙娇嫩的锁骨上,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盛菩珠闭着眼睛,软软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她止不住地抖,顺从地被他托起后颈,摁进怀里。

久旱逢甘霖。

这场雨,从绵密而起,随着和煦的热风所过之处,渐渐有了汹涌湍急的架势。

她闭着眼,只觉得四肢百骸在淅沥沥的雨声里,被禁锢,被浸润,身体在被雨水滋养填饱的同时,每一根神经因为过分愉悦而苏醒。直到很久,这场由浅至深的雨,依旧没有要停歇的意思。“我快要被你淹死了。“盛菩珠扭了一下腰,用沙哑的嗓音弱弱道,她依旧恍惚着,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就快好了。"谢执砚喉间低低一声叹息,潮潮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清冷。他睨着她,幽深的眸光从她颤抖的眼皮滑至红润的唇,克制渐渐成了放纵,在要把她撞碎在褥单里的那一瞬间。

他骤然俯身,吻了下去。

雨停了。

盛菩珠仍旧困在潮湿的余韵里,久久不见回神。“我得睡了。“她闭着眼睛,咕哝一声,人像是已经晕过去。“夫人。“谢执砚用指尖捏住小巧的下巴,力道很轻,迫使她睁开眼睛。他看着她,用很认真的语气:“不可如此懈怠。”春雨总是反复,绵密没有尽头。

温柔细腻只是诱引,急促和猛烈才是本质。大

盛菩珠从睡梦中醒来,人还是处于恍惚的晕眩里。“嬷嬷。”

“我想喝水。”

她闭着眼睛直哼哼,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指尖摁在眉心上,如同饮酒过度的醉鬼,连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

“娘子可算是醒了。“杜嬷嬷一路小跑进屋,手里捧着一张湿润的帕子。盛菩珠伸手接过,有些懊恼叹了口气:“嬷嬷见我不醒,怎么也不叫我。”“等会去给母亲和祖母请安,我都不知要如何解释。”杜嬷嬷让人把茶水换成蜂蜜水,见盛菩珠羞恼的神色,支吾半响才道:“老奴怎么没叫娘子,郎君起身后,老奴怕娘子错过给长辈请安,每隔一个时辰就叫娘子一回。”

“可娘子睡得实在太沉,根本就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盛菩珠眨了眨眼睛,又看了一下外头的天色,有些不确定问:“那现在是什么时辰?”

“娘子,现在已经未时三刻,午膳都过了。”“早膳后没多久,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派人来珍宝阁问了,得知娘子昏睡不醒,盛大夫人吩咐厨房给娘子准备了一些好克化的食物,说不必喊娘子起来。”“老夫人那边也派了嬷嬷过来传话,让娘子只管睡,就像从前在家中那样,不用拘着。”

盛菩珠听完,简直羞愧欲死,毕竟谢执砚醉酒留宿,她翌日就起不得身,究竞发生了什么事,但凡脑子正常的长辈都不会猜错。等会儿她要怎么给家中长辈请安啊,盛菩珠捂着脸,把头埋得更低。“郎君呢?”

“他什么时辰走的?"盛菩珠想到那位罪魁祸首,咬牙切齿问。杜嬷嬷心底道了一声祖宗,用很是佩服的语气说:“郎君五更天就起身去了宫里。”

“哦对了,郎君留了话,说夜里会回珍宝阁。”五更天!!!

他还是人吗?

那个时辰他才睡下不久吧,盛菩珠扶着杜嬷嬷的手坐起来,后腰顿时一阵酸麻,她暗自咋舌感慨,谢执砚在体力方面,简直不是人。“祖母。”

盛菩珠先是在门外喊了一声,然后娇滴滴探出半个身体,有些不好意思说:“孙女来给您请安啦。”

她起床后先去母亲的小院,这期间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盏茶,又从花几上的瓷瓶抽出一根孔雀羽,去逗在园子里扑鸟的狸奴玩耍。然后她就被盛大夫人以要念经为由,打发到了老夫人的院子。盛菩珠只是表面上看,还是镇定自若的。

“菩珠来啦,我的心肝,快些过来。”

“午膳吃了什么?要不要吃点心,或者让嬷嬷给你取些糖渍青梅,我记得你最爱了。”

盛菩珠听到青梅二字,没由来觉得牙酸,她摇摇头,顺势歪进老太太怀里:“方才在母亲那里吃了两块点心,饱着呢。”“我瞧你昨夜没睡好。"老夫人伸手,指尖在她眼尾处摁了摁,“若是累,就回去休息,不必陪我。”

盛菩珠一阵害羞,不敢抬眼,只用很低的声音说:“没有的事,珍珠阁若不能睡好,就没有哪里能让我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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