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感叹一句,语气里有几分酸,“所以啊,你们这群小姑娘,别光看人脸长的帅,这心思,深着呢,真是狠。”
言晚忍不住反驳一句,“可是这事儿本来贺厌就是受害者啊,他维护自己的权益有什么错?”
大概是言晚一向是个沉默的姑娘,乍然开口插进这种八卦令人有些意外,宋歌洋挑眉回头看了一眼说:“确实也没错,我听小道消息说之前徐依然都冲去贺厌家了,被贺厌家保姆轰出来了,这应该算是私闯民宅加骚扰了吧!”
言晚自知失言,吞了吞口水,重新埋头做试卷。
关月似乎还沉浸在八卦里,和宋歌洋聊个不停。
“我之前还以为贺厌这次是正经和徐依然谈恋爱了呢。”
宋歌洋白了她一眼,“贺厌那样的,要找什么女朋友没有,而且徐依然真的是职中做派,你们以后看到这种人离远点。”
“怎么?”
“她早就有案底的,表面什么会跳舞的女神,咱们学校凡是和贺厌沾边的姑娘,哪怕是多说了一句话,都被她找人收拾过。”
“职中又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就那几颗老鼠屎,他们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很帅吧?”
“谁知道呢!”
宋歌洋的话还在继续,言晚忽然就想起,那天去而复返的贺厌。
那天拖完地后,他好像是等到关月回来和她见面后才离开教室。
他难道是在担心徐依然回来找自己麻烦?
虽然这种可能性极低,但言晚还是因为有万分之一的这种可能性感觉到内心狂跳。
一个上午,后座都是空置的。
有关于贺厌和徐依然的传闻在隐秘处隐隐发酵。
学校里的人各说纷云。
但是可以预见的,贺厌这样的天之骄子,众人对他的审判只会更加有失偏颇。
虽然很多人都说徐依然是罪有应得,仗着在职中有一群不良少年帮忙,经常校园霸凌一中和职中的女生。
现在她算是踢到铁板了。
但更大一部分的人,仗着语言伤人于无形,在对贺厌的高度嫉妒之下引申出无数的恶语相向。
他们说贺厌心机深重,为人狠毒,说徐依然不过是喜欢他,但罪不至此。
还说他一个花花浪子,早就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何必小题大做。
更有所谓“正义人士”在表白墙匿名发帖,大肆抹黑贺厌。
一时之间,舆论发酵到狂热。
中午吃完饭,言晚找了个理由,走到了行知楼后面的隐秘处。
还是那片桂花盛开的地方,她鼓起勇气从班级群里加了一个人的微信号。
申请好友的消息发过去,对方没有立刻回应。
等待的时间漫长又焦灼,言晚的内心像盛着一汪即将翻浪的海。
甚至为了转移自己焦虑的情绪,她开始数地上零落的桂花花瓣。
大概是数到第一千三的时候,手机叮咚一声。
对面率先发来消息。
“?”
“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