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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火(2 / 2)

巨响过后,火光烛天,滚滚浓烟起,接着一阵阵浪潮似的马蹄声和喊杀声,沈绮梦的眉头立时皱起,嗅到一股危机,“怎么会突然起了火?”眼看虞枝意并未因此受到惊吓,她这才放下心来,朝谢玉清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将虞枝意带走。

谢玉清看懂了她的暗示,却痛恨沈绮梦这种态度。这算什么?这个狐狸精是什么意思,到底谁才是小意的丈夫。这点事难道还需她来提醒。

电光石火间,两人目光相触,隐隐有针锋相对之感。

“谢诏?你怎么敢?”一声怒喝,火光中,一人骑马而来,接着数道脚步声,数十个身强力壮的随从举着火把跟随其后。

循声望去。

来人一身玄色蟒袍,虎背蜂腰,腰间别着一把长刀,马蹄落在庭院内时,他一手拉紧缰绳,另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刀柄上,寒光一闪,刀已出鞘半寸。

“白景屹,你敢!”

沈绮梦看清来人的脸,大怒,立时从青鸾手中接过早已备好斗篷,兜头盖住虞枝意,把她藏进斗篷里,又拦在她身前。

虞枝意与谢玉清靠的近,落在白景屹眼里,便是沈绮梦维护谢诏这个奸诈小人,顿时胸腔要被气破了似的,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为了这个男人吼我。”他有些委屈地看着沈绮梦,握着刀的手一松,刀滑回刀鞘中,又看沈绮梦的穿着,大喊道,“都给老子背过去。”

而后利落下马,一边跨着大步,一边解开披风,动作粗中有细地为沈绮梦裹好披风,又抬眼看向几步远的谢玉清,眼中满是杀意。

偏这时,一声浅淡而又突兀的讥讽声响起,“蠢货。”

又见谢诏不紧不慢地披着外衣,从屋内走出。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景屹眼中的杀意更浓,闪过一丝狐疑,他一直盯着谢玉清,见他双唇紧闭,目光不善,与谢诏那厮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说你是蠢货,原来还真是蠢货。”谢诏摇摇头,就那么站在那儿,目光冰冷,扫视着庄子里被这个武夫损坏的东西,心中估量着要他赔多少钱,准备让这姓白的狠狠出一次血,定要叫他改了这莽撞的脾气。

白景屹又怒转为惊异,目光在谢玉清与谢诏之间来回游走,与谢诏对视时,看清对方那熟悉而又不屑的眼神,方知自己认错了。可那又如何。

“谢诏狗子。该死。”说着,他又要去拔刀。

不等他拔刀,一只手将他的手死死地按着。是沈绮梦。他扭头看去,沈绮梦正对他怒目而视。一下子,白景屹的气焰消了三分,可他不愿在谢诏面前被看轻,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你这是做什么?”沈绮梦大怒,若不是谢家人在这儿,她真想扬手给这个人一巴掌。

白景屹呼吸粗重,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怎么了,竟然还问他怎么了。

沈绮梦是不知道白景屹是怎么找得这儿来,又是为何发疯,她看着被损毁的问温泉庄子,只觉得一阵头痛,她按着额角道,“谢诏,白景屹行事鲁莽,没有分寸。我在这里替他道歉。至于庄子里的损失,你命管事的算算,待我书信一封,去取些银钱来,到时候一并给你。”

见沈绮梦对谢诏说话温声细语,对他就像秋风扫落叶那样无情,白景屹更加生气,可沈绮梦时时看着他,只要他一开口说话,便一个眼刀子飞过来。他只好暂时闭紧嘴巴,却在斗篷的掩饰下悄悄拉着沈绮梦不放开。

沈绮梦挣脱不得,最后还是默许了。

“不必,冤有头债有主。我这个债主自然是要找欠债的人要钱。”谢诏淡淡道。

白景屹也正有此意,他可不愿沈绮梦因为这钱的事一来一回又要说上几句话。不过与谢诏几次见面,他都落在下风,心里虽然想着要赔些银两,却不愿贸然开口,”如此便好。“

”既然白将军开口,那谢某就却之不恭了。“谢诏面向白景屹,躬身一礼。

白景屹心有余悸地后退一步,却不敢接这礼。犹记得上次谢诏这样对他行礼后,他就被这厮摆了一道。

事情已成定局,再去商讨对错已毫无意义。只要白景屹拿出足够让谢诏消气的补偿,他便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白景屹这时才察觉到另有一道带着敌意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转头一看,原来是与谢诏那厮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谢诏?这是你弟弟?”

“看起来弱不禁风地,不敌我两拳。”白景屹洋洋得意地挥了挥自己的拳头,欺负不了谢诏,还欺负不了他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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