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许落就在想,眼珠子都要掉人家身上了,果然跟她爹一样!
嘴嘟了嘟,话咽回了嗓子里。
自那之后许落就天天窝在宿舍里,一天只吃一顿饭,黎牧修要见她她也撒气不见。
就这么坚持了半个月没见面。
一天,男生打过来电话,声音温润如玉,带着丝丝的湿和哑,
像个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她的心,“小没良心的有没有想我啊?”
许落刻意压着声音,可嘴角翘上了天,硬气道:“一点也不想!”
当初没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这么会,说情话一套一套的。
不知道跟谁学的!
那天他是为了邀请她去看参加颁奖典礼,那次国赛,他拿了一等奖。
她到的有点晚,座位都被抢没了,所以她只能站在最外圈,看着黎牧修被导师授予金牌和证书,只是下一秒,她头一阵眩晕,倒在地上。
闭眼之前,她晕晕乎乎地见黎牧修冲到她身边将她抱起,
然后是救护车的呼声荡在梦境中。
她醒后,看到黎牧修紧紧握着她的手,眼里是无比的紧张,之后,肉眼可见地发怒,声音都大了不少,“医生说你低血糖,身体摄入太少,你怎么不吃饭?”
握着她手的力都大了不少,
是质问。
许落看到他仿佛见到了训斥她的许成林,最听不得这种,甩开他的手,将头别过去,冷声:“要你管!我自己的身体我不想吃就不吃!”
许落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你刚她就比你还刚。
黎牧修敛了下气,叹了口气,抬手扭过她的脸,
额头轻轻挨上她的,湿润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眉心,冰冰凉,
又像游蛇一样缓缓往下,流连过鼻尖,留下点点湿密温热。
身下的许落不禁一颤,
最后,男孩儿轻轻地覆上她的唇瓣,许落赌气一样紧紧闭着唇,黎牧修舌尖轻轻舔舐了下她的,摩擦的触感像小猫的舌头,痒得许落头皮发麻。
最终还是没抵住男孩儿的甜蜜攻势,缴械投了降,两舌交织、交缠,静谧的病房传出悦耳的口水声。
忽的,病房门被打开,进来的穿着病号服的老太笑哈哈地打趣,“还是年轻好!”
许落脸红的靠在他怀里,男生表现得倒是更加淡定。
要是不是他保证,她真不信他是第一次谈。
她实在受不了别人看着,就给她老爸打电话升级了病房,
在医院那三天,她什么事儿都不用顾,他安排得妥妥当当,甚至晚上刷牙,她都变态地要让他抱着自己去,她几乎成了男孩儿身上的树懒。
其实他们在一起熟了之后,她变态的要求越来越多,譬如每天定点要给她打电话,晚上下课都要来宿舍楼下亲吻她,黎牧修很上进,所以经常跟着老师参加比赛,每次都要弄到晚上十一点钟,还不许和异性接触。
但当时的许落就是这么双标,自己的异性朋友成群,还背着他偷偷地跑出去和他们玩通宵,聪明如她,从来没被发现过。
跟他在一起的那两年,她感受最极致宠爱,是在许成林身上消失很久的,宠到她吃饭都要男孩一勺一勺喂,要吃什么,跟他一说,他就会以最快的速度给她买到。
当时摄影社团的吴秀不看好两人的感情,觉得许落很作,还说,“我倒是要看看黎牧修能坚持多久。”
当时许落并不在意她说的话,因为她足够自私,也从不相信他们两个的感情能长久,她是清楚地沦陷于他的爱恋。
多贪恋一刻便是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