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莫名的刺激。
贺泽眼神里分明是戏谑,偏偏要装作一脸纯良的模样:“天价违约金是什么?能不能把我赔给你?”
要不是有腿伤,盛夏里恨不得踹死他,冷着脸:“不能。”
“我是贺家掌权人,是京圈太子爷,身价比天价违约金高,有了我,就等于有了整个贺氏,你确定不考虑考虑?”贺泽忍不住想逗逗她,坐直身体,浅浅歪着脑袋。
其实这番话里,也有他的真心、试探。
看着一张与贺煜一模一样的脸,醉酒后,没了往常的戏谑,转而是纯良无害,笑得格外甜。
除了眼下的泪痣格外妖孽般,看起来十分的软萌可欺。
盛夏里只感觉依旧难改欠揍,有点儿虚伪。
“不必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记得把头发擦了。”
接触之后,贺泽发现她总是一副清冷淡漠的神情,好似对什么都不上心,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居高临下的气质,在她的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却又意外的十分细心,两者相互矛盾,让人又爱又恨。
贺泽觉得将自己浑身的伤疤、赤心展示给她看,也定然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在无意中中伤了他。
他在想,盛夏里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了?令他这么着迷??
随便一个女人都冲他摇着尾巴,掏心掏肺的对他好。
偏偏盛夏里这个女人心里眼里只有钱。
一提扣工资,必定警铃大作。
贺泽想跟她单独多待一会儿,身体诚实的向她发送邀请,并说话不经过大脑。
“不要走,我好渴,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语气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哀求。
盛夏里正欲拧开门把手,闻言,转过头,冷冷开口:“自己倒。”
“哦。”贺泽乖顺的下床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盛夏里冷笑一声,还算有自理能力,看来也不是醉的不省人事。
她的眼神留意到他的手背,轻皱一下眉头,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想了想,有点良心不安。
索性问他医药箱在哪,得知在哪后,把医药箱里的创口贴拿了出来,不容置疑,甚至粗鲁的扯过贺泽的手,随后贴上。
干完这件事,盛夏里打开门,头也不回离开了。
贺泽微微一愣,看着手背发呆。
他从不在意这些小伤,也并不喊疼。
没想到这般冷漠无情的盛夏里,居然这么心细。
但是这创口贴,也太幼稚了。
创口贴上面是涂鸦绘画,卡通的,是他用来哄贺煜的,如今一见,当真是幼稚的紧。
贺泽一脸嫌弃,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却出卖了他。
回顾今晚,在盛夏里面前,他实在变得乖顺,都不像自己了。
堂堂贺家大少爷,什么时候像狗一样被使唤过?
这就是盛夏里的魔力吗?
不对,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难道他真的喝醉了??
贺泽是出了名的酒量好,非常有自制力。他晃晃悠悠来到洗手台洗了把脸,顿时清醒不少。
门外响起敲门声,贺泽走去开了门,是贺煜。
环顾四周,并没有盛夏里的身影,她前脚刚走,后脚贺煜就来了,不知有没有擦肩而过,还是当面撞上了。
贺煜没有出声,琥珀色的清澈双眸定定看着他。
贺泽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问他。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