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禄海那日是初次下毒,毒害的人本是丽嫔,可没想到误打误撞竞叫华妃发现了,并且三人下的都是同一种毒,这才叫丽嫔逃过一劫,并且认为是有人想要在启祥宫毒害华妃。
咸福宫,沈眉庄在知道事情真相后,面色很是凝重。
想不到华妃娘娘那般身份的人,竟也有人敢下毒毒害。
她磨着墨,望着窗外的风景,又想到皇上已经好久没来看过自己,心里泛着抹酸涩。
近些日子,嬛儿正得宠,虽说早就料到这一日,但难免失落。
不过,她也为嬛儿高兴,毕竟以嬛儿的容貌家世,得宠是应当的。
沈眉庄笑笑,继续开始了练字。
而同一时刻,寿康宫。
“孩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坐吧。”
“谢皇额娘。”
皇上大步走到位子上,坐下。
太后沉声道:“最近皇上气色不好,切莫太过忧思伤神了,哀家听说有人在华妃膳食里动了手脚,幕后主使,是先前余氏那里伺候的几名宫女太监?”
“余氏死不足惜,儿子已经将其余几人处置了。”皇上道,“儿子担忧的,主要是青海西北战事。”“年羹尧打了败仗?”
皇上喝了一口茶水,“信中并未明说,但情况不容乐观。”
太后若有所思,“要相信年羹尧的能力,只是年羹尧若大胜归来,一时风光只怕无人能及,再加上华妃又生了公主……对了,华妃可有说过要回协理六宫之权?”
自从华妃有孕之后,协理六宫之权便一直在皇后手里,还未交由华妃。
皇上沉声道:“华妃如今一心都在公主身上,从未跟儿子提过。”
“看来华妃做了生母之后,脾性也是有所改善。”太后关心道,“不过你身边啊,还是要有个人贴心伺候着,哀家看那沈贵人就很不错,稳重,端庄。”
“沈贵人是很好,不过新得的莞贵人颇合儿子心意。”
太后点点头,“莞贵人?哀家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皇上道:“是去年选秀时聪明伶俐的那个秀女,一直病着,前些日子才好。”
“那就好。”
太后道:“有个贴心的人伺候也好,总好过老十七,到现在都还没有安定下来,娶个福晋。这些日子没见他进宫来请安,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皇上道:“皇额娘若是想他,儿子晌午就传他进宫。”
“老十七是孝顺,但见了他,难免会想起先帝在的时候,他亲额娘舒妃专宠六宫,众妃怨妒的事,心里就会不痛快。”
皇上低头不语。
太后继续道:“皇额娘老了,空下来念想多,难免会碎嘴。”
皇上抬起头,“皇额娘字字金言,儿子受教了。”
“哀家也乏了,想再歇息会,你也莫要太在意年家,等年羹尧班师回朝,你再试探试探也不迟。”“儿子谨听皇额娘教诲。”
皇上大步走出寿康宫,竹息姑姑走出去相送,临走时,皇上看向竹息,
“今天可有谁来找过皇额娘?”
竹息回道:“起早皇后来看望了太后,侍奉了汤药就走了,倒是昨儿丽嫔来过了,陪太后聊了好一会儿天才走。”
皇上喃喃道:“丽嫔……”
摆摆手,转身回了养心殿。
到了晚上,皇上盯着一排排的绿头牌,脸色阴沉。
苏培盛连忙走上前,“瞧瞧,这丽嫔娘娘的牌子怎么沾了灰,还不快撤两天,拿回去重做?”皇上并未阻拦,大手在莞贵人的牌上摩挲两下。
最后翻了旁边的齐妃。
此时的长春宫,齐妃正在玩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