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倚梅园一见倾心,皇兄对这位余氏可还满意呀?”
“也就这样。”皇上道,“倒不如那一晚在倚梅园温婉动心了。”
没办法,冒牌货就是冒牌货,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带来的感觉又怎会一样?
果郡王叹道:“所以呀,相见不如怀念。”
“哈哈哈哈,你说的是。”
皇上大笑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不提她了,来,看画!”
“多谢皇兄!”
两人并肩而行,
而匆匆回寝宫的余莺儿,并不知自己哭哭啼啼的样子被果郡王看了个正着。
她坐在软椅上,拿着帕子擦着泪痕。
“怎么办,华妃不理会我就算了,现在就连皇上也不理会我了,花穗,你说我……是不是要失宠了?”花穗有些不知所措。
她犹豫道:“小主……要不我们去向太后请罪,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去找皇后娘娘想想办法。”“向太后请罪?”余莺儿顿住,随即瞪了她一眼,“就是太后才害得我落得如此境地,你还要我去向太后请罪?”
花穗缩着脖子,跟只鹌鹑一样:“可,可是……”
余莺儿大声道:“皇后娘娘虽是中宫,但别以为我不知道,皇上可不待见她,我去见了皇后,皇后未必会给我想办法。”
她狠狠拧了一下花穗:“你就知道出馊主意,存心想害死我是吧。”
“不,不是……”花穗吃痛,“奴婢不是存心的,小主饶命。”
“吃里扒外的东西。”
余莺儿翻了个白眼,她必须尽快复宠,不然难保以后不会再次变成宫女,任人使唤。
习惯了呼风唤雨的日子,再让她变成宫女,她不甘心!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啊!
可是现在皇上根本就不愿意见她,她该怎么办呢?
余莺儿越想越烦躁,直接将花穗端来的茶水狠狠扔在地上,见她一脸惊慌,心里更加生气,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在她的身上。
花穗来不及闪躲,硬生生接了这茶,手背顿时红肿一片,惨叫出声。
“小主,小主,小主饶命……”
大颗眼泪落下,花穗疼的咬住下唇。余莺儿将茶盏随意扔在一边,向她走来。
挑起她的下巴:“你最好给我出个主意,不然我就把你打发去慎刑司!”
花穗忙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嗫嚅道:“小,小主,皇上最爱听你唱昆曲,不肯见你,定是心中还存着气,不如投其所好,试,试一试。”
余莺儿若有所思。
回想了一下,每次她唱昆曲时,皇上心情都会十分高兴。
或许,这也是个办法。
余莺儿冷哼:“别以为你给我出了主意我就会感恩戴德,你是我身边的人,只有我好,你才能好,听见没?!”
花穗苦着一张脸:“奴婢,奴婢明白。”
余莺儿这才满意。
南桥回到翊坤宫的时候,发现华妃正在盯着手中的拨浪鼓发呆。
算算时日,她在额娘腹中,已经呆了有三十七周了。古人云怀胎十月,其实不是“十个月”,而是四十周。
还有半个多月,她就要出生了。
“额娘,我回来了。”
南桥钻进系统空间,轻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