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懒洋洋的道:“本宫怀有身孕,内务府自然不会克扣翊坤宫的例银,至于其他宫里情况如何,这又不归本宫管,她们要怪,那也是怪错了人。”
说完,又翻了个白眼,
“你少跟我说些气人的话,下次再敢这样,本宫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这些窝火的话,若是先前说也就罢了,如今在她面前说出来,是有何居心?
丽嫔面色一僵,曹贵人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前者立马道:
“臣妾方才说错了话,得罪了娘娘,还望娘娘别往心里去。”
年世兰拨弄着头上的珠翠,纤细的玉手轻轻抬起,
“你走吧,若是平日里无事就别来了,打扰了本宫安心养胎。”
丽嫔从位子上起身,直到出了翊坤宫,也没想到自己说的话哪里错了。
先前她可都是这么说话的,也不见华妃有一点不满啊。
“娘娘,那臣安……”
曹贵人面色也不太好看,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还是稳住了。
年世兰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本宫有话要问你,你先回答本宫,回答完了再走。”
“还请娘娘开口,臣妾必定知无不言。”
曹贵人十分紧张。
华妃这是要刁难她了?
华妃这是要把对丽嫔的不满发泄在她身上了?
曹贵人眼神闪躲,心有不甘,面上带着一丝勉强的笑容。
“你生温宜的时候,是不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你肚中怀有龙种之时,身体是否十分难受。”语气中还带着疑惑。
曹贵人懵了,心里想好所有的关于“娘娘息怒”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取而代之的是,
“回娘娘,女子生产实属不易,臣妾生温宜之时,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才回来的。在怀温宜的初期,臣妾常常会孕反,精神不振,食欲不济,还想吃辣的。”
年世兰听的仔细,这些症状,她全都没有。
不由得再次感叹一下南桥的神奇。
她怀着南桥,和没怀孕时一般无二,顶多就感觉肚子大了,走路有些费劲。
若有所思道:“本宫明白了。”
又抬起头,看向她:“你来翊坤宫,有何要事?”
曹贵人笑着道:“就是许久不见娘娘了,想来瞧瞧娘娘是否安好。毕竞娘娘先前所说之事,臣妾可都铭记在心。”
“做的不错。”
年世兰看了旁边颂芝一眼,颂芝会意,立马将玉轮递了过去。
“这玉轮是本宫的哥哥从外面差人送来的,可常保青春,如今本宫就送你了。”
这曹贵人出身平平,审时度势倒是十分厉害。于她而言,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既是对她忠心耿耿,那便随便赏些东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