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博士沉浸在药剂数据中，他认真记录着夜冥所说的话，“难道喝了药剂后，即使发生精神力崩溃也可以降低1点崩溃值？”
虽然这个过程惊险，但按这种情况来说，似乎也是一种潜在解决办法。
艾博士越想眼睛越亮，他迫不及待想继续研究新的药剂。
毕竟这种药剂真的研制成功了，那他将成为星历史上万众瞩目的天才药师。
但这时赫寒时突然开口，“殿下，你确定你是精神力崩溃值发生后降低的一点吗？”
关于这个夜冥还是很确信的，因为他每天都会检测自己的身体数据，原先他的数值大概每个月会上升一点崩溃值，但现在喝了药剂不仅没增反而降了一点。
他“嗯”了一声。
赫寒时也调出自己的精神力数值，沉声提出一个新的观点，“我想也许并非是药剂原因，前阵子我精神力崩溃发作，我精神力崩溃值也降低了，由89%降低到88%。”
此话一出，众兽霎时面露不可思议，一是精神力崩溃值降低，二是他们并不知道，赫寒时精神力崩溃值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到了80以上。
赫寒时继续道，“当时我以为是意外就没多声张，但这次殿下你也精神力崩溃发作后下降一点……事情未免太巧了？”
艾博士震惊反驳，“不可能，研究很明确表示了，精神力崩溃发作后只会增长崩溃值，不可能降低！”
如果真的可以降低，那之前就不会有2s以上兽人死亡了。
而且精神力崩溃值本身越高的兽人，崩溃死亡风险就越大。
以艾博士调查的过往数据分析，赫少将这个崩溃值在精神力崩溃发作后，还能活下，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以往，凡是精神力崩溃值超过85%的兽人，一旦发作，无一幸存。
只是，艾博士相信赫少将的人品，他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欺骗自己。
监狱内沉默了一阵，显然都在消化这种令人震惊的消息。
好一会儿，艾博士才道，“殿下，药剂这边我继续研究，但是我会让里约再过来一趟，如果可以的话，能否您和赫少将抽点血给我？也许是你们身体还存在其他天赋潜能或许变异……”
太多不确定因素，艾博士还要再判断一下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
艾博士是信得过的人，夜冥和赫寒时对他的话都没有任何异议。
通讯到此结束。
事后，大家消化了一会儿，穆棠枫忍不住开口，“少将，你精神力崩溃值居然这么严重了……”
他眼中带着担忧焦虑，这种崩溃值随便再发作一次，很难再活。
上次已经是奇迹了，谁也不能保证下次。
赫寒时神色如常，“嗯，放宽心吧，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了。”
众人默了默，颜惑水蓦然反问，“你确定你甘心吗？”
赫寒时闻声一顿，脑海快速划过什么，心脏重重一跳。
原先他确实如此，过一天是一天。
但现在……心里似乎比以往多了一分牵挂。
时岚——
他轻轻念着这两个字，平淡如水的温和眼眸不知不觉又多了些许晦涩黯然。
不，他不甘心……
他没有回颜惑水，只是唇无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