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斯京本就不爱热闹,今晚兴致索然。
那边有人喊阮晋伦,他拍了拍谭斯京的肩膀,“一会不行你就先走。”
这局是他组的,这会儿可是场上气氛高涨,阮晋伦巴不得多玩一会。
谭斯京是真不想待在这儿,胸针在手里把玩了半晌也觉得无趣。
起身,正准备走人。
悠悠清香,扑面而来的淡然薰衣香钻入嗅觉。
紧接着,他的肩膀遭受碰撞。
再然后,淡白酒液洒在右肩,在黑色卫衣棉质面料上荡漾开来,最后隐于不见。
突如其来的碰撞,谭斯京毫无防备,手中胸针掉落地上。
苏祈安也惊了一瞬。
那盛满香槟的酒杯早碎了一地。
声不大,可到底引来了不少人注意。
“不好意思。”苏祈安连忙道歉,接着下意识蹲地上用手去捡,蹲下的瞬间,谭斯京捉去了她的手臂。
触碰到苏祈安手臂的瞬间,那温热触觉透过薄薄衣衫仿佛能烫进心脏,成为抹不去的潮湿。
“不要手了?”
苏祈安眼眸灼灼,她攥紧了包,“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我可以……”
谭斯京却没接她的话,“不用,走了。”
苏祈安心落了半分。
他掉的那枚胸针,在她蹲地的瞬间,成了掌中之物。
苏祈安就这么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没想到谭斯京先一步叫了她。
“姑娘。”
不知她名的谭斯京叫住了她。
苏祈安回头,有些一窒。
谭斯京垂眸看她,神色怠然,声线慵懒随意,宛若闲谈般:“那是我的。”
他说的是那枚胸针。
百转千回间,苏祈安沉默半晌。
今晚来由是什么,是她可以用手里这枚胸针,惊起一层浪吗?
不确定,试一试。
“我知道。”,苏祈安看着谭斯京,那样清甜地说:“还给你。”
谭斯京其实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早就不想要了。
压根儿就不喜欢胸针,还拿来干嘛?
只不过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被一姑娘拿走了,多少都得问一问。
谭斯京接过时,漫不经心地在手上把玩了一下,漫不经心的。
苏祈安当真愣了。
鬼使神差的,苏祈安装作一副无辜模样骗他:“我也有一枚这样相像的胸针。”
“只不过落在我房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说出口的瞬间,苏祈安自己都惊了。
这句大胆的话像是从第二个人口中传出,根本不像是她说的。
她平日里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
明明今晚只是想见他一面就足够了,又怎么会就不想要这理智,就要一脚踏上那登月的旅程呢?
对于苏祈安来说,谭斯京无疑是月上霜,同时也是危险的,危险的让人容易失去理智想要触碰那一抹霜。
而对于谭斯京来说,成年人的世界里,无须多言。
刚刚苏祈安就在二楼,哪有空去三楼包房,更何况从胸针掉落至现在,她就在他的身后。
所以,她的意思是——
她想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