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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3 / 5)

“瞎逞什么强。”

田酒直接拉过他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把他带起来,一步一步往前走。只是走着走着,肩上怎么越来越重了?

嘉录发誓,他原本是真的想要自己走。

可手臂搭在田酒的肩膀上,她的脸像是贴着他的胸膛,手臂还揽着他的腰。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就好像把她抱在怀里一样,那么亲密。嘉录忍不住越靠越近,最后整个人几乎趴在田酒身上。田酒忍了又忍,直到脖子上传来刺刺的痒,她一转头,发现嘉录大狗似的,脑袋挤在她肩上,一脸陶醉。

刚长出来没多久的头发茬子擦着她的脖子,能不痒吗?田酒一巴掌拍开他的头:“你还真把我当拐杖?你自己也使点劲呀。”嘉录懵然回神,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很想很想靠近她。“我,我站直……”

他努力靠自己站着,只搭一点力气在田酒身上。终于下了山,出了林子清风一吹,身下一阵穿腿风,凉嗖嗖的。嘉录一抖,低头一看,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没了,两条蜜色长腿在夜色下简直甚至反光。

田酒注意到他的动作,也看过去,惊道:“哎呀,裤子呢?”正这时,一道阴恻恻的嗓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同时抬头,表情个顶个地茫然无辜。

却又衣衫凌乱,脸蛋沁红带汗,田酒头发上还沾着几根草,嘉蒙更是裤子都没了。

这模样,跟被捉奸的小男女有什么区别?

既明嘴角的笑冷然,一字一顿:“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太阳都下山了,见她们还没回来,既明出来找人,结果才到山脚下,就见两人这幅模样。

难不成一个没看住,就叫田酒得逞了?

既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嘉录,嘉录没看懂他的眼神,只急着诉苦:“哥,你都不知道我今天……”

田酒打断他的话:“别废话了,我先带你回去穿条裤子,再赶紧去大夫那看看你的腿。”

见两人姿态自然,不像是背着他偷摸干了什么龌龊之事,既明眉头稍松了松,问道:“他的腿怎么了?”

“过来搭把手,"田酒说着,指了下嘉录红肿的脚脖子,“他掉坑里了,伤了脚。”

既明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搀着嘉录往家里走。“所以你的裤子是……

“脱下来当绳子了,还好田酒及时找到我,”嘉蒙说起来还是很兴奋,手舞足蹈,“你知道吗,田酒能把我从一人多高的坑里拉上来!”既明:……原来是这样。”

还好是这样,脚伤了总比清白没了好。

三人回了家,又转场去村大夫家,还好只是不严重的扭伤,敷完药就把人带回来了。

当天夜里噼里啪啦下了场大雨,天水倾斜似的,把小院子里冲得一干二净。堂屋里,田酒和嘉录都洗过澡,干干净净地吃饭。嘉录把窗户打开一线,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感叹道:“田酒,还好你找到我了。”

不然这样的大雨,大坑里还不知道要积多少雨水,他在下面避无可避,泡在水里一夜,怕是半条命都要没了。

田酒饿极了,只顾埋头吃饭,含糊着"嗯"了一声。不怪她反应冷淡,实在是嘉录一晚上嘴巴不停,总是在谈论这件事,没完没了。

既明瞥了眼田酒圆鼓鼓的腮帮子,心头也多了抹感激和欣慰。看来田酒是真对嘉录没什么想法,两人在山上孤男寡女,嘉录裤子都没了,她还是把人好好救了带下来,叫嘉蒙躲过这场大雨,实在算是正人君子。或许他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么想着,他夹了一块肉放进田酒碗里。

田酒扒饭动作一缓,眼睛从碗沿边缘瞅他一眼。既明对她温柔一笑:“多吃些。”

田酒:……“感觉他像在喂大黄。

刚想到大黄,她脚边趴着的大黄忽然站起来,走到门边上,嗷嗷地用爪子扒门。

平时大黄都睡在廊檐下,但今天雨大,田酒把他的窝挪进堂屋。嘉蒙摸了下大黄的尾巴:“你出去干什么?尿急?”田酒放下碗,喊了声:“黄哥,过来。”

大黄犹豫了下,还是朝田酒走来,但一直回头朝门外望,嘴里低声地呜鸣着,尾巴也垂下来摆动,看起来十分焦躁。田酒觉得不对,蹲下来揉揉它的头,耐心道:“怎么了?外面在下雨,你要出去吗?”

大黄鸣鸣叫唤,嘴巴咬住田酒的袖子往外拉。外面雨还很大,声响噼啪,田酒看了眼雨幕,拍拍它的头:“好,我们出去。”

大黄像是听懂了,瞬间安静下来,不再叫唤,只是尾巴还在不停地甩。“你真要出去啊?外面雨那么大,你才洗过澡。“嘉录劝她。田酒起身,利落地找出蓑衣披到身上,听见嘉录的话只微微侧头扫过来一眼。

“嗯。”

她只说了一个字,姿态也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她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既明按住嘉录的手,对他摇摇头,不让他再劝。再劝什么都没用,田酒是个很神奇也很简单的人,活得像块坦然的石头。嘉录看了眼自己包得圆咕隆咚的脚,一时悔恨,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受了伤,不然他还能和她一块出门。

田酒给大黄也披上一件小蓑衣,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他们,直接打开了门。既明看出来,她并没有考虑过要他们也来帮忙。门一开,风雨瞬间从门缝里倾泄进来,打湿一小片地面。田酒动作迅速地钻出去,大黄贴着她的腿,一人一狗消失在门后,门又吱呀一声合上。

嘉录立马打开半扇窗,雨大到像是根根白线在天地间来回拉锯,风雨中那道背影看起来无比渺小,却又无比坚定。

大雨滂沱,走在雨中几乎只能听见雨点啪啪打在蓑衣上的声音。大黄冲在前面,田酒跟着大黄一路往外走。“你要去哪?黄哥?”

大黄嗷嗷嗷地叫,鼻子在地上在风中到处嗅闻,焦急地转圈。“你在找什么?"田酒问着,脑海里电光石火一闪,忽然明白,“你在找小黑,是不是?”

大黄猛地掉过头,嘴筒子来戳田酒的手,“汪"了一声。这反应让田酒确认自己的猜测:“你是要找小黑。”大黄又“汪"了一声。

田酒心头漫上焦急,今天事情多,她倒是把小黑给忘了。这么大的雨,山上不好待,小黑还怀着孕,它会去哪?“走,我们去找它。”

一人一狗在风雨里走远,蓑衣并不能完全遮蔽雨水,斜着砸下来的豆大雨滴全都扑到田酒面上,她时不时就要伸手抹一把脸,不然眼睛都整不开。可雨这么大,又是黑夜,田酒睁大了眼睛,也只能看出去周身几尺的距离。她和大黄一路往山脚去,路上一直在喊小黑的名字,大黄也昂着头叫唤,可都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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