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在巧珍阁,六两银子也是大钱了。
那姑娘不讲废话,一招手,下仆收了匣子,她直接转身走人。
掌柜伸长脖子目送她:“小姐再来啊!”
田酒的目光也追随着她,眼睛眨啊眨。
那可是六两银子啊,茶叶一斤五文,得三千斤茶叶才能卖到六两银子。
直到那姑娘的衣角消失在拐角,两人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田酒的眼神又挪到掌柜手里的银锭子上。
“你这丫头,还挺守信。”
掌柜拨了拨手里剪下来的两块银角,择了块大的给她。
田酒没接,疑惑道:“不是说好对半吗?”
“下次再对半分,这次多给你算点,当我送你的贺礼了。”掌柜不等她多说,直接把银角塞到她手里。
田酒捏着银子,还是迷惑:“什么贺礼?”
掌柜嘴巴朝既明努了努,压低声音:“娶男人的贺礼呗。”
田酒:“……”可算明白馄饨店老板娘是什么意思了。
她没反驳什么,家里的事没必要翻开同人说个清楚明白。
“呵。”她干笑一声。
本来还泰然自若的既明,见状开口道:“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
田酒:“嗯……我没娶他,我只是花十文钱买了他。”
掌柜一个后仰,嗓子里惊出一声猴叫:“……咦?”
既明:还不如不解释。
他补充:“二十文。”这样起码好听点。
田酒瞥他一眼,既明忽然有不详的预感。
“你是十文,嘉菉也是十文,加起来才是二十文。”田酒耿直地纠正他。
掌柜探头过来,皱纹都舒展开了,一脸八卦:“恕我多嘴,嘉菉又是谁?”
田酒一指既明:“他弟弟。”
掌柜“咦~”出了好几个调,那眼神比刚才见到大银锭子还亮,在田酒和既明身上来回地扫。
“你这丫头,还挺会享乐,找一对兄弟伺候你……”
田酒谦虚地摇摇头,又觉得这话好像有点怪怪的,她思索片刻:“伺候谈不上,也就干点活,有力气出力气,有手艺出手艺。”
掌柜朝她比大拇指。
既明:“……”
瞧他这张嘴,他跟着掺和什么呢。
这都什么事啊。
正这时,巧珍阁楼上下来一个书童打扮的小子,朝田酒招了招手。
田酒看向他,书童也看着田酒,好一会,田酒移开目光:“好奇怪,我以为他是叫我呢。”
既明:“……或许他就是在叫你。”
“他叫我干嘛不过来?我又不认识他。”哪有人叫人就一招手的,她喊大黄还得开一嗓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