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列娜点了点头，却在接过茶杯时，愣住了。
这茶香清冽中，带着一丝甘甜，正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但自己从未告诉过林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观察。”林昆抿了一口茶，说道：“记得三年前的一次宴会上，你特意多喝了两杯这种茶。”
胡列娜心头一颤。
那么小的细节，他竟然记得？
“教皇冕下很关心您。”她努力回到正题，“您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
林昆放下茶杯，目光坦然道：“娜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十年如一日做的事情，其实毫无意义，你会怎么做？”
胡列娜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没关系。”林昆笑了笑，说：“回去告诉教皇冕下，我很好，只是需要一些，自己的时间。”
“好……”胡列娜点了点头，开始继续喝茶。
等到她离开时，心里乱糟糟的。
今天的林昆，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再是以前那个，总是跟在老师身边转，温和恭顺的长辈。
而是一个……
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少许之后。
教皇的寝宫之中，比比东听完鬼魅的汇报，手中的权杖，重重敲在地面上。
“你说他一整天都在房间里？”
“还和……娜娜聊了很久？”
鬼魅低着头说道：“是的，教皇冕下。”
“而且据胡列娜小姐的描述，林长老似乎……心态有些变化。”
比比东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
夜色中的武魂城，灯火辉煌，她却突然感到一丝，莫名的烦躁。
“继续观察。”
比比东的声音冷若冰霜，轻哼道：“我倒要看看，他能‘闭关’多久。”
窗外。
一片乌云，悄然遮住了月亮。
……
七天了。
整整七天的时间，林昆都没有出现在，教皇殿的晨间仪式上。
比比东站在落地镜前，任由侍女为她整理，教皇长袍的每一处褶皱。
镜中的女人，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紫罗兰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肌肤胜雪，红唇如焰。
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的眼角，有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