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让自己家族,在内库中攫取更多利益,赚到更多银钱,长此以往钱权交织下,就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江南士绅关系网。
南方士子在朝廷里有权有钱,时间长了,能够金榜题名的士子人数,自然会逐渐超过北方士子,这也是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说着林若甫神色怅然:“谁家不为儿孙计,家财只为子孙谋!”
“可这次陛下亲自过问......”袁宏道难以置信,难不成这南北士子数量失衡的事,就真的无法解决了?
“无妨。”
林若甫出声打断说道:“这件事跟咱们没有关系,陛下想怎么做都是陛下的事,南方士子也好,北方士子也罢,谁又能比谁好到哪里去?
今年春闱科考,咱们相府没有招揽士子吧!”
“相爷,前几日有几名贡生,过来给相府递了拜帖,估摸着想搭上相爷这条线。”
袁宏道说完,林若甫放下手中茶盏。
“今年谁的拜帖都不要收,已经递来的这些拜帖全都处理了。
让下面人手脚利索点,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相府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触陛下霉头。”
林若甫发话,袁宏道不敢耽搁,连忙处理府中收到的几张拜帖,将这些拜帖和礼物悉数退还。
好在今年会试途中,相府没有跟科场考官打招呼,主动笼络贡生士子。
用林若甫的话说,身为庆国宰相,已经到了位极人臣的地步。
相府未来只需要站好队伍,无论太子还是二皇子登基,相府地位都是坚不可摧,用不着笼络这些小小贡生。
相府这边稳如泰山,坐看京都起风雨。
与此同时,秦业府中却是另有景象。
“今天朝堂上文官们这出狗咬狗,让老夫看得真是过瘾。”
退朝回府后的秦业拍案大笑,“老夫倒要看看,这些整天勾心斗角的书生,到时候怎么收场。”
“父亲,我们是否要推波助澜?”搀着秦业走入房内,他的儿子秦恒低声询问。
秦业眯着眼睛说道:“咱们秦家是武将世家,终究还是要靠军功说话。
咱们不懂文官们的弯弯绕绕,只要秦家在军中仍有威望,说话就有底气。
以后要是有机会,可以在文官中安插自己的人,不过眼前正值陛下严查的档口,就不要再徒生事端了。”
对自家老爹的话,秦恒言听计从。
老爹纵横沙场几十年,为陛下四处征战,北伐途中立下过赫赫战功,秦家只要不是犯了起兵谋反这等大罪,基本都能安然无恙。
一场春闱科考,只因嘉靖在朝堂上的一声质疑,整个京都变得风声鹤唳。
尤其是深陷储君之争的太子和二皇子,他们两人尽管年岁尚幼,只有十五岁左右的年龄,但早就开始着手为自己谋划班底。
近几年来,春闱考试期间,笼络士子招揽门生的事,主要也是他们两个人在干。
当然......还有一个不安分的疯女人,喜欢在朝堂上招揽势力。
这次春闱科举出事,最慌的第三个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