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东夷城?”
“东夷城一个小小邦国,胆敢触犯我大庆?”
“听说昨晚的皇宫刺杀,跟东夷城脱不开关系,有可能是四顾剑出手。”
嘉靖话音刚落,殿下群臣便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记得六七年来,庆国都没有对外面其他国家大动干戈,看来这次北齐和东夷城,是真的将陛下激怒了。
“陛下,若是想敲打东夷城,这并不难。
只是东夷城如今鲜少与其他国家发生冲突,还跟咱们庆国往来贸易频繁,要敲打东夷城恐怕师出无名啊!”
其他官员还未说话,礼部尚书郭攸之主动站了出来,言语间想规劝嘉靖,不要与东夷城贸然起冲突。
“哦?听你的意思,东夷城还是个碰不得的烫手山芋?”
嘉靖眉眼怒睁,一半脸上表情沉重,另一半脸上似笑非笑,两只眼睛一个瞪圆,一个微眯。
“我大庆惩治东夷城,就成了师出无名,徒生事端?”
嘉靖念出最后一个词,尾音突然加重,眼神直勾勾注视郭攸之。
“陛下恕罪,微臣不敢!”
看到嘉靖似要发怒,吓得郭攸之赶忙跪在地上,语气惶恐急忙解释。
“微臣并非认为不能敲打东夷城,可大庆多年未有战事,十几年来东夷城跟咱们大庆贸易往来频繁。
内库生产的诸多货物,都是从东夷城中转出海、借道补给,万一跟东夷城起了纷争,恐怕对庆国内库贸易不利啊!”
“郭尚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以未战先怯?”
站在武官首位的老将秦业,眼见郭攸之一直在朝堂上泼冷水,话语中明里暗里,反对陛下和军队惩治东夷城和北齐。
常年在朝堂上不问世事,颐养心神的他,此刻也忍不住发怒。
“我大庆是天下第一强国,经济繁荣贸易昌盛,军威震世所向披靡。
而今七八年安逸承平日子过惯了,像郭攸之,郭尚书,你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能在京都过着太平日子。
全靠我大庆军中儿郎,良家子弟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才能打出一片大大疆土。
现在就凭你一句担心伤害贸易,就前怕狼后怕虎。
要是没有血性,我大庆如何在天下立足,还如何威服天下诸国,我大庆的地位是打出来的,不是做生意买来的。”
“好,秦老将军说得对。”
“是啊,这么多年没打仗,别人还以为我大庆好欺负。”
“小小东夷城简单,用不了几个月,就三天,三天我们就能全歼东夷城水师。”
老将秦业一发话,朝堂中的大多数武官纷纷出声驰援。
庆国七八年来,都没有对外打过一场仗。
整个国家醉心于做生意和搞什么诗词歌赋,满朝文官整天用热脸,贴北齐文坛大家庄墨韩的冷屁股。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庆国成了北齐的藩属国,搞得庆国民间百姓都憋了一肚子气。
“郭尚书,你最近未免管得有些太宽了。
先前户部准备搞糖课司,分离出一部分内库货物生产,你对户部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