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两人都还没有到山顶。本来可以去的很快的延信为了等霍雪,中途还停在山腰的石头那里坐着等她几回,然后眼神怪异地说道,“延善,你的身体素质可真好。”
“我以为出家人都不打诳语。”霍雪抬眸,霍然笑一声。
撑着那股劲霍雪坐来到延信身旁,借着休息的时间将鞋子旁边的泥巴捱到一旁的野草上,但即使这样,鞋子旁边还是附着一层清晰褪不去的屎色。
延信撑着下巴望着她,得出一个结论。“是真的,延善。”
“山里大家都有自己种植蔬果。但是有时候遇上减产,也需要采些草药到山下去换粮食。下面好些人都知道师父名号的人,可家中若无大事却很少有人愿意上山,因为这山路实在是太难走了。”
“你别看这两座山好像不高的样子,但是一般人爬起来可足足得两个时辰。”
霍雪听着,正要回话,却发现眼前已是不见了小和尚的身影。树上忽然扔下来几个野果子,而后穿着灰袍的小和尚轻松地一跃而下,他将果子扔给霍雪。
灰色的僧服在空中留下一道宽大的衣袂,双脚着地竟是落地无声!
霍雪眸色一深,忽然抬头看他。而后者却泰然自若地交代她道。“师弟,下回你莫要再到山下买果了,这山上多着呢,咱们都吃不完。”
霍雪抿着唇点头,表示认同的延信的话,而后又接着问出下一句话,目光中带着审视,“延信你平时爬上山来需要花多长时间?”
延信没有意识到霍雪的奇怪,继续说道,“咱们平时上下山不叫爬山,而是叫跑山。从山上跑下去的时间会比较久,但也只需一炷香。”
虽然不知道一炷香会是多久,但霍雪却知道,如果延信真的跑起来,自己可能会被甩得很远。
而后霍雪视线又定格在延信的头上,“延信,你的头上为什么会有六个点?”
一提到这个,他的眼底明显浮过一抹愉悦,声音如一泓清泉般清澈,“这是戒疤,用艾草烧的,疤越多代表和尚受得戒也就越多,代表清心。”
霍雪一愣,延信了然地宽慰道。“不过啊,你现在不用点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