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了我的人。”
男人语气冰冷,此刻犹如冰寒加身。他的手指摩挲在手枪的扳机上,指关节泛着白。
霍雪眸子微缩,身体本能地僵硬一下。面上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藏在暗处的手指亦是摸上枪身。
“如何?”
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国际上出名得很,有许多关于他的传闻,说法不一。
有人说陆昭是个精神有问题的疯子,是个阳光下的杀人魔鬼;有人说陆昭患有自闭症,对所有的事情都有强烈的控制欲,所有影响他计划的外来因素都将被铲除;又有人说这一切都是他的交往准则,想要同他沟通就要先阅读好规则,否则他发起疯来就是六亲不认。
无论是谁,只要游离在他的计划以外,让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就要付出代价。
而在他眼里,所有代价都只有一种,那就是死。
陆昭身边从未有人敢背叛他,没有人不畏惧这样的疯子。
只要动了他东西,给他造成损失。那就全部都要接受惩罚。
这是一种对事物的已经偏激到了极致的病态控制欲。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陆昭桀骜的唇角划出一道偏执讥讽的弧度,显然没有将这样的小把戏放在眼里。
只见他立体的眉骨衬得一双眼更加深不见底,幽若寒潭,低气压很快笼罩住四周。
接着,他粗砺的声音在这间不大的会议室内响起。
“处理掉!”
“是。”几名黑衣人走了进来。
霍雪呼吸一滞,牙齿隐在紧闭的嘴唇后,磨了磨。
积压多年的怨恨与仇恶堆积到了一起。
她身手快如闪电,迅速撂倒几名保镖,还随手扯过保镖的身体来挡陆昭射来的子弹。
于是,她成功的,再一次伤了他的人。
最后霍雪夺门而出,用从门口顺来的列车钥匙将专包车厢的大门锁住并拉断了配电室里的灯源闸门。原本就因为到了夜间陷入一片黑暗的列车更是失去了亮灯的机会。
她跌跌撞撞跑回了第二节车厢,迅速取出黑色皮箱里的黑色特警作战服。
刚想要换上,周围响起了列车员们黑灯瞎火中的讨论声。
“阿姨您也是在这车上工作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这火车上啥人都有,你说说怎么在自个家里偏偏还能给人骗去?”
“可我看他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会骗钱的,而且他还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