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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有其表(2 / 3)

果然……

她藏在被子里,暗自思忖。

盐场的事态竟发酵得这般快,怕是很快又要掀起一场风波。

次日清晨,秋绪才将将拢衣起身,便听见外间传来桃溪叩帘的声响,说凤宁宫遣人传召,梁皇后要她去说说话。

她心下一紧,梁皇后这是要来真章了?

虽然百般不愿,可哪有太子妃推拒皇后宣召的道理?该去还是得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兰心与桃溪悉心为秋绪梳妆打扮停当,将她送到了凤宁宫门前。

行至此处,二人便不能再踏入内宫。

秋绪刚跨过门槛,没走几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欢快的脚步声,还未回头,便听见少年清亮的嗓音响彻游廊:“阿姐!你也来了!”

她转过身,只见一位身着天青色骑装的少年正兴致勃勃地飞奔而来,那高束的马尾随着他的动作在脑后肆意翻腾,双眸黑亮有神,活脱脱像一只活力四射的金毛狗。

能如此亲昵唤她姐姐的,定是梁世子的嫡子梁翊辰无疑。

“哎哟,表少爷,仔细摔着。”引路嬷嬷哪里能跟得上梁翊辰的脚步,这会儿才气喘吁吁地赶到,“娘娘巳时正便要去商议政事,太子妃殿下和表少爷,还是快快前去请安吧。”

这话倒是提醒了秋绪,凤宁宫建于前朝北侧,本就是为了方便梁皇后处理朝中政务。

三皇子正值即将开府另立门户的年纪,而梁翊辰曾是他的伴读,此次进宫,想必是来找三皇子游玩,这才与她碰了个正着。

她不禁轻叹,到底是梁家子弟,进出宫禁如同在自家后园闲游一般随意。

秋绪不大清楚原主与养家弟弟的相处模式,只能尽量地寡言少语,生怕言多有失。

她轻轻颔首,柔声回应:“嗯,母后唤我过去说说话。”

梁翊辰三两步便赶上她,放慢步伐与她并肩同行,走着走着,还凑来仔细一看她的耳畔:“阿姐的耳坠好漂亮!对了,去岁生辰我送的白玉珰怎不见你戴过?”

秋绪下意识退半步,有些不敢直视他那如小狗般明亮且充满期许的目光,轻声说:“戴过了,你没见着罢了。”

“那就好!”梁翊辰笑开,露出两颗调皮虎牙,“我还以为阿姐不喜欢呢!”

少年身上蓬勃的朝气,消融了两人之间的隔阂,倒真像寻常姐弟般并头私语。

秋绪侧首,目光在他身上轻轻一瞥,心中满是惊奇,梁家上下皆是心思缜密之辈,怎么这梁世子的嫡长子,却生得这般天真无邪,面上全然不见对上一辈恩怨的半点知晓,活得如此纯粹。

他悄悄靠近,压低声音说:“阿姐,自婚礼之后,咱就没见过了,太子可欺负你了?”

秋绪望着眼前这单纯的少年,终究是说不出什么重话,只摇摇头道:“太子那臭脾气一贯如此,算不得欺负我。”

二人随意闲谈几句,不知不觉已踏入殿内。

梁皇后正半倚在贵妃椅上,双目轻阖,身旁女官柔声读着奏折。

见二人进来,女官便停下话语,温言禀道:“娘娘,太子妃与梁小少爷到了。”

“给母后请安。”秋绪规矩地行礼。

梁皇后眼皮一抬,招手示意他们落座,宫人端上茶点来,她才又说:“辰哥儿倒是又长高了。”

梁翊辰已经开始毫不客气的捧着桃酥饼往嘴里塞,闻言嘻嘻一笑:“那是自然,下回见面,就能超过三殿下了!”

梁皇后不禁莞尔,转而关切地问起家中长辈:“老夫人风湿可好些了?上月送去的血燕可按时用着?”

梁翊辰生性活泼跳脱,平日里也与姑姑亲近,此刻便咋咋呼呼地将家中情形一一作答。

秋绪插不上话,便静坐一旁,垂眸研着茶沫,拈一颗蜜饯慢慢嚼着,听着这对姑侄的话题,从老夫人举着拐杖追着他打,讲到近日秋雨绵绵,没一天能出去跑马的抱怨。

显然梁皇后很喜欢这侄儿,被他的话逗得合不拢嘴,罢了才正色道:“上月谢翰林夸你策论不错,但切莫因秋闱中举便骄矜自满,来年二月春闱才是关键。”

梁翊辰倒不甚在意:“先生说若春闱保住这口气,我这年纪入翰林也是有的。”

秋绪险些被蜜饯呛着了,敢情这小子是个十六岁的举人老爷?

要知道,于寻常读书人而言,三十岁前中举已堪称人中翘楚,而梁翊辰年仅十六,初次试水便高中举人,这程度更是凤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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