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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关怀(1 / 3)

听罢顾玉初的发言,智障系统果然再次宕机:“检测到太子未讲述原台词,剧情已偏离38%,请宿主及时调整策略,提高存活概率。”

好家伙,这破系统,现在才知道她要死了吗!

秋绪连连摇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脖颈处的纤细伤口隐隐作痛,冷汗顺着脊背蜿蜒而下。

她边想边开口道:“我仅仅一介孤女,哪怕头戴珠冠,也不过是梁家的提灯婢,连侍女亦可处处恫吓……”

说不下去了。

谁懂啊,说出这一番话,已经耗尽所有文学素养。

算了,还是得把重点表达出来。

秋绪顿了顿,硬着头皮把话说完:“我知晓殿下近日在查什么……”

她颤颤巍巍地抬眸,无声地做了个“盐——”的口型,然后再递给他一个坚定而真诚的眼神。

顾玉初在看清后,危险地眯了眯眼。

显而易见,双方都知道这个字的分量。

他思考片刻,将长剑收入鞘中,三两步走至她面前,半跪俯身,倏然拉近了距离——秋绪只感觉扑面而来的上位者威压如同清霜悬颈,错字半句便是身首异处……

她赶紧以手掩口,凑在他耳边低语数句,便垂眼盯着地面,静待殿下裁决。

言罢,顾玉初神色未动,沉思许久,突然盯着她藏在身侧的手厉呵道:“遮遮掩掩?手里是什么?拿出来!”

秋绪面色一僵,扭捏半晌,很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掌心里躺着已经被捏成饼的玉露团,怯生生地说:“你要吗?我只有一个。”

顾玉初:“……”

他没搭理,自袖中取出釉色温润的小瓷瓶递来,一缕清苦药香萦绕在瓶口与他腕间,令人辨不明来处。

秋绪仰头迎上他眉峰一挑,意思很明确。

她只能自我安慰,若他真要她的命,无非早半步晚半步,踏的都是同一条黄泉路,现在好歹能暂且苟活……于是仰头吞了药。

见她顺从,顾玉初满意,干净利落地拂袖而去,周围的暗卫也整齐地收刀入鞘,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退出寝殿。

哽在喉头的一口气终于松动,秋绪跌坐在地板,心跳仍然没有缓过来。

但,看来这一关算是侥幸过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又喊起来:“殿下!殿下!”

顾玉初在门槛阴影里半侧过身,指节当当敲了两下剑鞘,用行动代替语言让她有屁快放。

“能不能让我换个地方待着?”她诚恳地搓搓手,环视一圈满地尸体,险些又开始干呕,“我我我不敢在凶宅住……我害怕……”

顾玉初身形一顿,径直离开。

廊下等候已久的老内侍迈步进屋,他眉目含笑,见到秋绪后一丝不苟地行礼:“恭请太子妃殿下移步新殿。”

她猜测此人是那位得罪不起的东宫总管,便定定神道:“有劳张公。”

张总管垂首,倒退半步:“殿下哪里的话,这是老奴职分所在。”语气客气得很,似是完全没见到这一地的尸体。

秋绪陡然经历大起大落,情绪被榨干,这会儿脑子都木了,她踩着青石板,跟在提灯的张总管身后,不知走了多久,便望见被月色浸透的昭明殿大门。

殿前院内,竟有一棵巨大的银杏老树,散发着深秋的沉沉暮气,风过时,落叶混着飞檐下风铎的碎响纷纷扬扬。

秋绪仰头看裂天的枝丫,随手从微风中捞过一片金灿灿的银杏,细细摩挲,张总管带着笑意的话语混在叶落声里:“殿下也觉得此树壮美?”

她点点头,张总管拢着袖口回忆道:“此殿空置已久,昔年太子殿下行冠礼,迁至东宫时,硬是连土带根将这老树移栽过来,不过,没住月余,殿下便移驾紫宸宫,倒留这老物与奴们作伴了。”

这行为,确实很顾玉初,十年如一日的任性。

昭明殿久无人住,院子里落叶没怎么收拾,寝殿内却干净整洁,秋绪直接就能搬进去。

张总管给她安排八位贴身侍女,个个儿挺拔似竹,一瞧这身姿便知是练家子。

她心底叹口气,顾玉初这是要斩断梁家在东宫的喉舌,彻底把她软禁起来,和梁家所为也并无不同。

不过,新侍女对她的态度,倒比想象的要恭谨。

她们细致给她卸妆净面,汤泉泡澡,耐心地用花香油养护她的长发,又调了杏花蜜露薄敷身体进行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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