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乖点
“装什么?刚在隔壁不是叫的挺欢?“周宗巍薄唇勾起轻蔑的笑容,冷冽眉眼笼着暗沉沉的光。
任柔后颈忽地升起细密寒意,酒意朦胧的脑子瞬间清醒。原来他都听到了,那岂不是……
“你放开我!”
滚烫的羞耻感烧红了耳垂,她拼命扭动着腰肢想要逃离,却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双腕,后腰陷进真皮沙发柔软处,胡乱蹬瑞的双腿也被滚烫掌心轻易压制。
任柔杏眼圆睁,怒意似要化为实质喷出,唇瓣刚启准备质问,却在与周宗巍对视瞬间僵住。
只见男人垂眸睨来的目光骤然升温,眼底似有暗火炸开。他视线钉在她微张的唇上,嫣红唇色因喘息泛着水光,舌尖若隐若现的莹润更是勾得人血脉债张。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周宗巍嗓音低沉,语气满是惋惜,似是遗憾没能更早发现这具躯壳下藏着的鲜活。
任柔心脏猛地悬到嗓子眼,还未等她反应,男人微凉的指腹便撬开她牙关,指腹在她口腔里恶意的搅动着,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唔……”她被箍在沙发角落,睫毛上凝结的泪珠随颤抖簌簌滚落,破碎呜咽混着滚烫呼吸,在两人交缠的体温间蒸腾成暖昧的雾。直到最后,任柔不堪受辱,苍白指尖抵住他胸膛,搬出了救命稻草,“放开……周歌在…“可这点抵抗在周宗巍眼中,不过是受惊小猫的软爪,反而激起他眼底更汹涌的暗潮。
就在她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之时,男人却骤然蹙眉,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坐回沙发。
任柔心中暗喜,连忙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朝门口奔去。然而,手刚触碰到冰冷的门把手,身后便传来低沉的嗤笑,那笑声如芒在背。她猛地转身,撞进一道带着侵略性的目光里。周宗巍正慵懒的斜倚在沙发上,单手撑在西裤包裹的长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冷白的下颌,西装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那双狭长的凤眼眯起,眼底流转着玩味的光,像是看着误入陷阱的猎物,饶有兴致的把她的慌乱收入眼底。
任柔被他这副模样摄到,扭过头不再看他,用力扳动门把手,可门却纹丝未动。
她不死心,反复尝试几次,门依旧牢不可破。“真可怜。”
不知何时,周宗巍已悄然来到她身后。下一秒,他的手掌便扣住她纤细的腰肢,隔着单薄的衬衫摩挲着她发烫的肌肤,任柔被抵在门上挣扎,换来的却是更凶狠的禁锢。
周宗巍咬住她泛红的耳垂,牙齿碾过敏感的肌肤时,舌尖轻轻扫过她鬓角滑落的泪珠,“哭什么?"他含混地呢喃,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任柔尖叫着挣扎,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没有…滚开…”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就被周宗巍拦腰抱起,重重甩在铺着真丝床品的大床上。“呵。”
周宗巍轻嗤一声,慢条斯理地扯松领带,朝她步步逼近。她被他逼得只能狼狈地往后爬,蜷缩在床头抱住膝盖,单薄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冰凉的指尖突然掐住她后颈,任柔被迫仰起头,撞进那双燃烧着炙热的黑眸。
男人俯身时高大的阴影彻底将她笼罩,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颤抖的睫毛上:“看着我,说你想要。”
任柔倔强地咬住下唇,渗出的血珠染红苍白的唇瓣,眼中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周宗巍却反而被这目光取悦:“好可怜。”他的嗓音愈发沙哑,修长手指突然捂住她的眼睛。黑暗瞬间笼罩视线,任柔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他单手扣住压向床头。真丝床单擦过手腕的触感,混着男人身上的沉香气息,让她的心跳在胸腔里撞出失控的节奏。
感官在漆黑中被无限放大,颈间落下的呼吸像是带着燎原星火,灼烧着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肤。
私人飞机的机翼在夜空中发出低沉轰鸣,狭窄舷窗缝隙里漏进的月光,在舱内铺就一道冷冽的银边。
她眼角流下眼泪,胡乱地挣扎着,窗外云层翻涌如汹涌的暗流,正如同她此刻混乱又绝望的内心。
她不知道,每一次颤抖的挣扎,都像重锤敲击在男人心底最隐秘的鼓面。周宗巍终于明白,怪不得自家弟弟整日沉溺温柔乡,不仅将女人禁锢身边,还用尽威胁恐吓的手段。
眼前的任柔身形娇小,哪怕被他欺负也只能怯生生地呜咽着,连挣扎都不敢太过用力,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像等待被猎食的幼兽,轻易就勾起了他骨子里的征服欲。
这对于向来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致的男人来说,这种轻易就能掌控、又充满反抗余韵的“猎物",实在太过诱人。
况且,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他哪有不吃的道理?他漫不经心心地想着,大不了回头把那小子的车行还给他,权当补偿。男人蹙着眉峰,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扣住她纤细的脚踝,瞬间将试图逃离的人拽回柔软的床铺。
或许是被灌下的酒劲上来了,任柔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滚烫的热浪在血液里横冲直撞,潮红爬上脸颊,细密的汗珠顺着下颌滑落。她虚弱地推操着压下来的身影,带着哭腔呢喃:“不要了…不要了…突然,炙热的掌心捂住她的唇,周宗巍俯身时,沉木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他滚烫的呼吸扫过泛红的耳垂,瞥见她脖间蔓延到身子上充满占有欲的吻痕,一瞬间就知道是谁的杰作,他低沉的嗓音裹着威胁的意味:“别口口。任柔瞳孔骤缩,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觉得嘲弄,这是怕周歌听见吗?可她偏要让他听到,偏要让周歌看见这个虚伪的男人!像是把她心头的想法看穿,男人漫不经心的话音突然擦过耳垂,带着刺骨的凉意:“你奶奶…”
她死死咬住下唇将呜咽咽回喉咙。
当颤抖的睫毛终于垂下以示顺从,换来的却是更汹涌的掠夺。丝绸床单被揉成凌乱的旋涡,她像暴风雨中的纸鸢,在铺天盖地的侵袭里失去所有方向。这场漫长的纠缠几乎耗尽她所有气力,任柔在清醒与沉沦的边缘反复坠落,当意识即将被混沌吞噬时,一切终于归于死寂。她蜷缩在浸透冷汗的床褥间,指尖还保持着抓握床单的姿势,颤抖着坠入无边黑暗。
任柔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应该早早的就跑路的。就不该去打着攀扯周歌报复周宗巍的想法的。大
晨光透过舷窗缝隙落在眼睑上,任柔在睡梦中蹙眉翻身,刚要往熟悉的热源里钻,腰肢却突然被一双铁钳般的大手扣住,猛地拽进灼热胸膛。她下意识以为是周歌,指尖刚触到男人肌理分明的小腹,臀瓣就猝不及防挨了一记掌心的灼热。
“老实点。"低沉的男声从耳边骤然响起,带着宿醉后的沙哑。她刚把发烫的脸颊埋进枕头,突然浑身僵硬。这暗哑的磁音,分明不是记忆里带着少年气的周歌!任柔猛地睁眼,周宗巍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晨光勾勒出他冷硬的眉骨,往日透着冷意的凤眸此刻紧阖,长睫在眼下投出青黑阴影,眉心却拧成深沟,像是困在什么狰狞梦境里。
任柔死死盯着他紧闭的嘴唇,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才勉强忍住想尖叫的冲动。她偷偷瞥了眼关着的房门,抱着膝盖慢慢往床尾蜷缩着。心里带着报复的想着,周歌这个时候,怕是已经醒了。要是突然闯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该是什么感想,是会发疯?还是会偏袒周宗巍指责她呢?
就在此刻,男人骤然睁开的凤眸平静无波,却在撞上她视线的刹那,眉峰狠狠蹙起,嗓音带了几分斥责。
“谁准你在这里的?”
任柔设想过他醒来时的冷嘲热讽、漫不经心,却唯独没料到会是这副样子。周宗巍盯着她颈间布满的吻痕,昨夜酒气里的失控、指尖碾过肌肤的触感,此刻全化作潮水般的钝痛漫上太阳穴,他才猛得想起昨夜的失控。“滚出去。"周宗巍冷睨着她,往日冷峻的面容此时已经染上了怒气。任柔刚要开口,脑袋却回想起昨夜那句"你奶奶还在我手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咽下质问。
踉跄着爬下床时,腿间的酸疼让她险些跌倒,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工整地穿回了身上,手正准备握住门把手打开门的时候,任柔却猛然想起门根本打不开而周宗巍的气息已经裹挟着沉木香压了上来,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她手背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让她浑身发僵。
男人幽深的狭眸紧盯着她,缓缓皱起眉宇,眸子变的幽暗危险:“今天的事情,我想你也不想周歌知道吧?毕竞是谁趁我喝醉爬上了我的床,你最清楚了对吗?”
她垂下头,屈辱的握紧了手。
这个男人真无耻,明明是他硬拽着自己灌酒,现在又说是她心机勾引!周宗巍突然捏住她下巴,迫使她迎上自己漆黑的瞳孔:“洗干净了,再回到周歌身边去。”
她僵硬地任他摆弄,闷声回了一句:“知道了…任柔被松开的瞬间几乎是踉跄着撞进洗手间,冷水泼在脸上时,镜中倒映的颈间红痕刺得她眼眶生疼。潦草抹掉泪痕,就往隔壁周歌的房间走去。推开房门时,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她伸手关上了灯,转过身却对上周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那双平日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凝着寒霜,将她浑身都盯得发颤。
“去哪了?"他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压得任柔喘不过气。她喉咙发紧,睡衣领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昨夜的红痕在苍白皮肤上格外刺目,“怎么了吗?“她强撑着扬起嘴角,声音却像踩在薄冰上发颤。刚坐回到床边的时候,周歌的指尖突然掐住她下巴,指腹擦过还未消退的咬痕,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颈。
“你脖子上的吻痕,是谁咬的?"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让任柔想起暴风雨前凝固的空气。
心跳漏了半拍,她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