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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4 / 4)

沈尧歪头,打开了包裹,正是他送给林妙仪的那件裘皮大衣。他眼神阴冷地扫到周明的身上。

天上还飘着星星点点的雪,周明却只觉得自己已被汗水打湿,他立马把事情推出去,“这衣服…是…是刘员外送给我的,我本打算给他退回去。”长宁看不过去,上去给他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还撒谎是吧!林妙仪呢?″

此言一出,周明知此事已经败漏,也不敢再隐瞒。他对着沈尧直接跪下来,“荣王殿下,这…这都是刘员外干的啊……我什么也不知道……”

长宁在旁喊道,“用刑!不信他不说!”

沈尧却面无表情,他缓缓站起身,风雪中衣诀飞扬,他抽出身旁侍卫的刀,刀尖在地上摩擦,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声音,他踱步走到周明面前,周明吓得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沈尧举起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丹凤眼扯起一个弧度,他平静开口,喜怒难辨,“我只问你一遍,林妙仪…在哪?”

周明远处的的妻子女儿看到这一幕吓得大声哭叫。沈尧回头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侍卫立刻将二人拖走。周明害怕的尿了裤子,在雪地里留下了一片黄,情急之下他大喊,“我……我是朝廷命官!你无权杀我!”

沈尧皱眉,手起刀落,一道血光划过。

周明只觉左侧面处一片冰凉,他摸摸脖子,完好无缺。直到他低下头,看到地上一只鲜血淋漓的耳朵,才感觉到痛意,他疯狂大叫!

“沈尧!你……你……你目无法纪!无法无天!我……我要到圣上那参你!”“呵,参我的人还少吗?“沈尧冷笑,他抬起头,月色中声音也尤为清晰,他用刀尖指向周明,带着一丝残忍,“你以为……你今日还能活着走出临县?”周明不可置信,他不信沈尧真的敢杀他,他口中喃喃,“你……你不能杀我“他不能……那我呢。”

月光下,自沈尧身后缓缓走出一白衣男子。似与雪地融为一体。

周明捂着耳朵眼神惊恐,“你……你又是谁.…?”“沈诺。”

沈尧或许有人不知,可沈诺这个名字在庆国确实家喻户晓。周明放下手,呆坐在地上,眼神中漏出一丝绝望,可又想起传言中大皇子最是心软和善。

他跪起身连连爬向沈诺,耳边的血滴在地上,摩擦出一条痕迹。他抓住沈诺的衣摆,“大皇子,救命阿……荣王要杀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沈诺看着衣服上的血迹皱了皱眉头,隐隐约约有一丝不悦。目光却在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他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救不了你。”

这世界上没有一条生命可以凌驾于另一条生命之上。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侍卫走过来将他拖下去。

周明面如死灰,他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妻女被拖走的方向。他可以死,可她们不能。

若是被用刑,他根本招架不住,可他又不能说出林妙仪的下落。像是下定了决心。

他对沈尧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声音猥琐状若癫狂,“林妙…她死了……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到她……哈哈哈……不愧是荣王的女人,滋味可真好啊……那皮肤…吹弹可破……尤其是那双狐狸眼……真是勾人……

话还没说完,眼前剑光一闪。

他只觉喉咙处一股凉意,有什么东西汩汩地冒了出去。他还没来得及低头便倒下去。

霎时间,万籁俱静。

沈尧站在风雪中,只有手中殷红的剑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如一朵朵冬日盛开的梅花,轻轻地落在雪地里。沈诺不由震惊。

林妙仪现在还没找到,沈尧居然…杀了他?他早听闻沈尧这些年在安国手段残忍,可如今亲眼所见仍是胆战心惊。刚进院的王远之却拨开人群呆立在原地。

周明死之前的话像一把刀插进了他的心里,身后的兰絮也不禁落了泪,“小姐…你到底在哪?”

沈尧回头,看向王远之,他声音冰冷,“人没找到?”王远之回过神来,摇头。

他的确如沈尧所说,在厨房找到了一条暗道,可里面只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

笼子里却早已空无一人,而笼子旁则躺着一具尸体,经查验,正是刘员外。他将员外府下人们聚集到一起,威逼恐吓,却没有人说出林妙仪的下落。“不说?"沈尧垂下眼。

一个书呆子哪会使什么手段,人这一生,最恐惧的东西也无非就两样。一是贪生怕死。

一是…生不如死。

“把周明的妻女和其他下人给我带过来。”周明妻子见到地上的尸体那一刻差点昏厥。她不明白他只是一个县令怎么会惹下这么大的祸事。她跪坐在雪地里,目光呆滞。

沈尧用刀点着地,不带有一丝怜悯,“祸不及妻儿,我问你,周明……平日里与谁走得近?”

女子不吭声,只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幼女,她隐约猜到周明做下了不少坏事,但是他死了,她也没了活下去的勇气。所以当沈尧将刀缓缓地移到她的肩膀上时,她依旧没吭声。直到怀中幼女抬起头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她,“娘……我们会死吗?”

她仿佛如梦初醒般,露出一个笑,她将脸贴至幼女的额头上,轻轻摇头,“不会。”

她可以死,她的女儿…却不能。

她用力地想,却想不起来什么,周明从不让她插手府衙之事,可是她昨日路过时……好像听到周明吩咐何捕头去抓什么人,今日就出了事。对!何捕头!

她跪地磕头,“我只知道周明经常与何捕头在一起,昨日还让何捕头带了人回来!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何捕头?他家在哪?”

“出门右拐东头的那间红色大门就是!”

何升荣被找到的时候并不在家中,他正在勾栏听曲,整个人喝的臭气熏天,五迷三道,今日摸林妙仪那两下让他心痒难耐,急着来释放一番。阿招拽着他的脖领子把他带到院中,扔在了雪地里。头上传来一道声音。

“林妙仪……在哪?”

“林妙仪?那个小娘们?“他打了个嗝,醉眼迷离,见周围黑压压地站着一堆人,还有地上周明的尸体,瞬间清醒过来,虽不知道眼前人是谁,可也知道来者不善。

他语无伦次,“我……我只是把她送到地牢里,顺手摸了她两下,其余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摸她两下?“沈尧气极,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把他的手…给我剁了。”

血光四溅中,何升荣疼的满地打滚,声音哀嚎响彻天际,周围的下人也都不敢再看,却也始终没人开口说出林妙仪的下落。雪下了一夜,沈尧望向天边,一道曙光若隐若现,不能再审,也没有时间再审。

宁杀错!不放过!

他盯着满院子跪着的下人,杀红了眼,“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三两骨头硬还是我的刀硬!去!把这些人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给我剁下来,再把他们的肉一片片给我刮下来,直到说为止!”沈诺想开口阻拦,最终……又咽了回去。

耳边尽是鬼哭狼嚎,声嘶力竭的声音。

直到有一人终于忍受不住,他连滚带爬,用满是血的掌心挪动,跪到沈尧脚边,“我说!我说!今夜亥时员外府有两个垃圾车从后厨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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