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是表演就好,嗯表演就好。
晚餐吃完,阮雪柠回到了“婚房”。阮雪柠站在房门前,站在原地好久。
直到一道身影遮住了她整个身体,男人站在她的身后,呼吸打在她的发丝上,顺着发丝分散到后颈、耳背、锁骨。
雪后檀木的香味逐渐包围阮雪柠全身,充斥在她的周围。
阮雪柠无意下吸了吸鼻子,那股雪花沾染在檀木上的香味扑鼻而来,进入她的鼻腔里。
少女煽动的睫毛顿住神情微愣。
下一秒,眼前的门被男人从她身侧伸向前的手臂推开。
靳柏词推开了这间婚房。
走进这扇门会发生什么呢?会和他发生什么呢?他们会发生什么呢?
她不知道。
阮雪柠低垂着眼眶,她的双脚好似被粘在了地上一般,不能动弹。冰凉的掌心直冒冷汗,对于未知的事情总归是会生出许多的不安全感。
这时,靳柏词走了进去,他的手伸向了她。靳柏词抓住了她。
阮雪柠被他牵着走进去。房门慢慢关上——
靳奶奶对我有恩,如果不是靳奶奶,我也不能这么快就接手阮氏集团,虽然阮氏和靳氏合并是如今的华睿,但恩情仍然存在。
此刻的阮雪柠的内心正在一遍遍重复这一段话。
冷心冷肺的动物开始学会知恩图报。
愣神的少女被夏夜落下的雪花打醒。
走近这间婚房,靳柏词对她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和靳柏词说的一样,这一晚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两个人只是简单的躺在一张床上,躺在彼此身侧。
等到早上的时候,阮雪柠清醒时靳柏词已经醒了站在床边穿外套,背对着她,房间安静只有落地窗帘飘动的沙沙声。
阮雪柠从床上起来,身上的真丝睡衣于床单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仍旧特别明显并在被逐渐放大。
她将睡衣脱下,套上昨夜的真丝衬衫、黑色步裙。
手上的动作不停同时。平静得问身后方的男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们,说我们的事情。”
我们离婚的事不可能能一直瞒着他们的。
靳柏词没有说话,阮雪柠停下了手中的穿衣动作扭头向后看去。
男人默不作声,正在整理衬衫衣袖口。
阮雪柠:“?”我说的太小声了吗?他没听到?
他们离婚的事肯定是不能一直脱下去的。阮雪柠想。
索性直接走到靳柏词跟前,又重复了遍刚才的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们说,我们离婚了。”
男人的视线居高临下,仿佛在看一只任人宰割的花猫。
阮雪柠头发松散随意落下粘在脸颊两侧,滑落在锁骨上方。白色真丝衬衫黑色收腰步裙,将她饱满的身材薄薄一片的腰身完美勾勒出来。
靳柏词盯着她,男人的视线冰冷扫过的皮肤却会炙烫,混血的黑眸深邃一点,好似可以欣赏一个世纪。
许久后才启唇说话,“如果我说,我并不想让他们知道,你会怎么想?”
阮雪柠没思考,她早就不在意了,只是扯扯嘴角:“哈哈靳总您又拿我开玩笑了,今早还有个会,你想好时间了告诉我,该配合的我都会配合。”向前走的脚步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如果需要我出面跟奶奶解释、讲出来的话。”
她脚步很稳,嘴里的话很轻:“想脱身就放弃,谁也别当蠢蛋。”
不知道过来多久。
许久未动的靳柏词突然说话了。
“等等。”同一时间靳柏词抬起手腕,抓住了她的胳膊,向下勾的五指顿了顿最后停留在了真丝桑蚕丝珠光白色衣袖。
掌心温热的触感透过丝线流进体内。
下一秒!
靳柏词将她揽到身前阮雪柠掉进一个充满雪后松木香味的怀抱里,明明留有温存却仍然冰冷,他们的心跳仅仅相隔一个背,靳柏词贴近她的耳朵小声说,“外面有人。”
阮雪柠一直在想的只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