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老天爷看她这么倒霉,所以天降个帅气霸总来拯救她?
那她该怎么表现?
弱不禁风装可怜,还是腼腆乖巧装羞涩?
不行不行,母单24年,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和男人打交道,光是这样安静的同坐一辆车,她就忍不住脚趾动工抠城堡了。
说点什么吧。
可是说点什么呢。
“听书榕说,你是他妹妹的同学。”
那道宛若金石击玉的声音再次响起,孟璃一抬头,就对上男人平静的视线:“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孟璃微怔:“我叫孟璃。”
闻砚礼若有所思重复了遍:“孟璃。”
“对,孟姜女哭长城的孟,玻璃的璃。”
这是孟璃从小到大的经典开场白,说出来也格外顺口。
她看向面前男人:“那…你的名字?”
“闻砚礼。”
“望闻问切的闻,笔墨纸砚的砚,知书识礼的礼。”
思绪绕了两圈,孟璃才捋顺是哪三个字,讷讷道:“好名字。”
闻砚礼瞥过她还带着红痕的手,“你这是在搬家?”
“算是吧,反正那行李箱里是我全部的家当。”
孟璃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错愕看向闻砚礼:“闻先生,刚才那种情况,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如果没记错,他的车是从背后开来的。
难道葬礼上那匆匆一眼,他连她的后脑勺都深深记住,难以忘怀了?
她的魅力有这么大?
“我在街对面,看到你搬行李上楼梯。”
闻砚礼目光不动声色扫过她濡湿的发尾和衣领:“下雨天,怎么不打车?”
穷啊。
“……唔,酒店不远,走一会儿就到了,没必要打车。”
孟璃垂下眼,见自己洇湿的球鞋踩在深灰色的地毯上,不禁往车门挪了些,“谢谢你啊闻先生,还特地带我一程。”
“客气。”
车厢里又静了下来,只听得雨水落在车窗的淅沥细响。
好在鸿途宾馆不算远,几分钟后,轿车就开进了一条破旧的街道。
“闻总,宾馆在弄堂里,车不好开进去。”
司机盯着导航,解释道:“往里头步行五十米就到了。”
孟璃闻言,忙道:“送到这里就好了,我自己走过去就行。”
她边去摸车门把手,边朝身旁的俊美男人点头:“今天真是谢谢你,闻先生,我先走了。”
闻砚礼嗯了声,透过车窗看了眼那条巷弄,吩咐司机:“送送。”
孟璃一怔,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但眼前的人显然是个不愿多话的人。
沉默间,司机已经从后备箱里摆出行李,对孟璃做了个“请”的姿势:“孟小姐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