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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1)

之前在祝府明里暗里的欺负了‘祝清玥’那么多次,今天就算是利息吧。戚媚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从假山上跳了下去。

“这些该死的东西!御医呢!怎么还不过来!”摆脱了那群蜜蜂,祝夫人携婢女先躲到了一处屋舍内,她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已经是奇耻大辱,更不算她的脸上现在被叮出许多红包。

贴身婢女兰香在旁边焦急不已,忙用清水沾湿手帕,轻轻擦着祝夫人的脸:“夫人莫挠,要是破皮了就不好医治,会留疤的。”

祝夫人痒得心烦气躁,转眼看桌上的茶杯不顺意直接挥手打翻:“今日这么大的场面!那些女眷岂不看笑话!”她慌张极了,抬手一把抓住兰香的手:“怎么办,若我在此失了脸面,回去肯定遭那些小贱人们奚落,尤其是碧落那个贱人……”

她口中的小贱人们指的是祝老爷那些貌美的小妾,碧落就是其中最受宠的那一个。要说这祝老爷虽然年纪大了,可却每年都要添置一房美妾,他和祝夫人表面是恩爱夫妻,在无人之时却是半句话都搭不上。

兰香将另一只手搭在祝夫人的肩上:“夫人别怕,那些小妾除了在老爷院中养着的,其他还不都是听您的,您就是她们的天,还怕她们议论?”她又拿过团扇来,对着祝夫人的脸慢慢扇着:“至于碧落……以色侍人,蹦跶不了几天。”

许是话语安抚了她的情绪,祝夫人不再惊慌:“对……你说的对,快去马车里把备用的衣裳拿来,等会儿晚宴上可不能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仪。”

“好。”兰香应声,随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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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皇后于山庄桐月台设宴,美酒歌舞不断,诸王与百官家眷莅临,白玉遍铺,奢靡繁华。皇后高坐于凤椅高台,万股金丝串成衣,东珠颗颗镶成冠,塑成凤仪荣华。

桐月台对面,戚媚盘腿坐在树干上,嘴里还嚼着从厨房顺来的肉干。这里视野开阔,正好可以将下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民间传闻,皇后娘娘乃是天上的神仙,这世上无人能及皇后娘娘半分,可现如今亲眼看见了,也没有传言那样神奇。戚媚换了个姿势,托腮继续凝视,她觉着,自己娘亲比这皇后娘娘要美多了。

就在她百无聊赖之时,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戚媚立刻来了兴趣。

众人沉醉歌舞之际,瑞王携祝弘瑜姗姗来迟,皇后在看到两人来时忙说道:“快别多礼了,今夜难得相聚,都随意些。”

宋祈书与祝弘瑜二人拱手行礼后落座。

为了看得更清楚些,戚媚从树上翻下来,一路猫着腰躲到了桐月台不远处的假山中间。宋祈书今夜衣着正式,与之前的清冷模样不同,锦衣玉冠之下更显尊贵,让她看得心里直范痒痒。

众人酒过三巡,都有些醉意上头,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宋祈书和祝弘瑜身边敬酒的人不断,起初还可以应付了事,到后来却是明着要灌他们的酒。

“好了,也别喝得太多了,伤身。”皇后看着担心,忙叫人上前扶住起哄的安王和齐王,又道:“你弟弟不胜酒力,这还喝着药呢,快别劝他了。”

论才华,安王不输瑞王,可偏偏他的出身没有瑞王尊贵,因此处处都觉得自己不如人,借此酒意,他拎起酒壶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嘲讽:“皇弟,平常……体弱!怎么今日还是体弱?莫不是……”他停顿,上下打量着宋祈书,满眼讥笑:“莫不是被那朱鸾吸干了阳气?好不了了?”

“安王喝多了还不扶他下去!”皇后闻之色变,立刻呵斥于下人。全皇城上百姓都知道,有江湖小贼公然挑衅皇权,皇后已将这件事情压制下去,如今安王在这种场合公然提起,就是在明晃晃的挑衅瑞王是个花瓶,谁都能亵渎。

安王红着脸,酒劲上头的他谁也不顾,甚至将皇后身边指派来的侍女都敢推搡,喊道:“都别来碰本王!这不就是戏言吗!哈哈哈……何至于此啊!”

他姿态狂妄,上宾席的众人都在看热闹,皇上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众王爷虽然明面上安分守己,可是背地里都在拉拢势力,这个节骨眼上,谁能得皇上欢心,谁就能有更大的机会能坐上太子之位。可偏偏,皇上现在谁也不见,就独独关怀瑞王这个废人,让人看了怎么能不眼恨。

“皇兄、喝多了,我看…我看,在这里…也不尽兴,不如、我们去、内间小院?我还有壶、上好的酒、藏在山庄里,正好同、皇兄畅饮。”宋祈书放下酒杯,摇晃起身,走到安王身边,一把将人拉过。

“你干什么!”没想到他的力气会这么大,安王挣扎两下后,直接被拉着往前走了好几步。

身后的齐王还想跟着他们二人一道,却被祝弘瑜按下来,他拿着酒杯,醉意中带着丝丝算计:“齐王殿下赏光,多与在下畅饮几杯。”

说完,还不等齐王有什么反应,祝弘瑜直接将盛满美酒的杯子对准到他嘴边,半强势的灌下去。身侧的梧桐也很有眼色,只要一看祝弘瑜手边的杯子空了,立刻就添上新的。

齐王身边的仆从见事情不太对,想要求助于高台之上的皇后,却被皇后身边的女官拦住:“今夜佳节,你难道想坏了娘娘的兴致吗?”

仆从抬眼望去,只见皇后毫不关心这里的情况,转而和其他贵妇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女官回眸,抬手间让人将这仆从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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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怎么不敢在宴会上让本王说话啊!”安王走路摇摇晃晃,他挣扎不脱,嘴上倒是不饶人,知道这里就他和瑞王二人,于是更加肆无忌惮。

宋祈书将他带到一处庭院,在安王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松手,那人立刻跌落在地,反应过来后坐在地上就开骂:“你疯了是不是!我是你皇兄!你个废人以后还不是要靠我们!”

‘废人’这个字眼刺激到了宋祈书,他眸色微暗,打开桌上尘封的酒壶,直接对准安王的嘴灌下去:“皇兄、多喝……”

安王被迫喝了许多,酒水顺着他的脖颈打湿胸前衣衫,他想抬手打落酒壶,却被宋祈书死死抱着脑袋,‘咕噜噜’的一句反抗的话都说不出。

一整壶酒就这样半撒半喝,知道饮尽一滴不剩后宋祈书才堪堪停手,他眼中戾气褪去几分,转而很是‘贴心’的讲人搬到软塌之上,看着烂醉如泥的安王,宋祈书冷眼掏出手帕,十分嫌弃地擦拭手上沾染的酒液。

“皇兄、好好…歇息,这里、不会……有人打扰。”说完,他也不管安王是否能听清,转身朝门外喊道:“来人!”

门外侍女立刻蜂拥而至,约莫进来的七八个,皆是貌美如花者。宋祈书一个眼神,领头的那个立刻上前跪地,他道:“皇兄醉了……你们、你们要好好、伺候。”

众侍女低声应:“是。”在宋祈书走后纷纷宽衣解带,一个个手脚麻利地爬上安王的床塌。

民间疯传,安王王妃乃是将军嫡女,性情泼辣,两人早就感情不合,可王妃母家手握兵力,安王就算是再不喜,也必须做好表面功夫,常有人给他送美妾,也都只敢在府外找个地方安置。

走廊外,宋祈书脚步虚浮的走着,他不想回宴席上遭人奚落,可又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行至花园,抬头望月,皎皎月色伴着繁星,亦照不亮他心中灰暗。

吹了会儿凉风,宋祈书的酒意略微挥散了些,他深深叹息,转头妥协一般,往桐月台的方向走。

小路光线暗,过假山的时候,宋祈书忽然觉得有人向他迎面走来,山庄中多有皇室侍女,倒也不足为奇,宋祈书都懒得抬头,可碰面之时,他往左走,那侍女就往左走,他往右退一步,那侍女也跟着往右退一步。

“你……”宋祈书抬头想让人避让,却不备直接吸入迎面而来的药粉,他眯着眼后退两步,扶着假山山体勉强站稳,在看清那双熟悉的眼睛后,宋祈书立刻捂住口鼻:“是你。”

戚媚从黑暗中走出来,垫脚凑近宋祈书,笑得十分开怀灿烂:“你今天真好看!比以前更要好看!别捂了,这次的药可是加量的,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浑身酥软。”

宋祈书又羞又恼,猛地用力推了她一把后,转身逃跑。

瞧着他跌跌撞撞的背影,戚媚不慌不忙得跟上。猫抓老鼠时,总要戏弄一番,宋祈书越挣扎,她就越兴奋。之前那次没有成功可是让戚媚很是气恼,这次她有备而来。

宋祈书逃至一处宫殿,忙将房门拴好,刚跌跌撞撞得往软塌走了几步,那扇薄薄的木质门就被戚媚一掌劈开。

“我的好郎君~你跑什么呀,你无论你喜欢哪种美人,我都能将她绘制出来给你,鱼水之欢本是人间至乐,你又何必拂逆我的盛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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