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罩灯,灯芯忽明忽暗,帐篷里的物什亦是忽明忽暗。
帐内简洁,除了厚实的保暖毡子,简单的案几。再就是身下的暖铺。安宁是疼醒的。身上无一处不疼。
帐篷里静的出奇。她晃晃然,却知道不是侯府分到的帐篷。灯亮了,天黑了。这可是戎渊住的地方?意识到这点,她动了动身。只身上乏力的紧。除了脑子清楚些。挪不动半点地方。
只手碰到了铺上的不知什么物件。骨碌到地上。
出了动静,外面进来个人影。
“别动。”戎渊走过来。按下她躺好。
“都快散了架,还逞强。”他给她掩了掩被子。坐到铺上。执起她的手。轻轻的握了握。然后放回被子里。
“我,饿了。”安宁弱弱的。暗自恼着自己没用,这才几日,就被‘惯’出了毛病。较弱成这样。
“稍等等。”这个时候,她是该饿了。
戎渊看着她露出的柔弱。心下生怜。眸中深邃了几分。
“那个女子有没有事?”安宁有气无力。
“不长教训,还有心问旁人。不问问爷担不担心。”戎渊捏了下她的脸。有心罚她一罚,却是舍不得。手上的动作轻而又轻。
“受的伤比你轻。以后记着,自己的命最要紧。”
戎渊不用问也知道小丫头为着救人,放弃了逃生的有利条件。越到最后想抽身已经来不及了。
若不是他赶的及时,都不敢想象结果如何。该惩罚的丫头!
“记住了。”安宁哪还敢顶嘴。
心里的感觉亦是怪怪的。呐呐的说道。
于她的乖顺,戎爷满意了。
这时四宝端着食盒到了门口。
戎渊允声进来。四宝急着看主子的情形。“姑娘----”
“我没事。”
“还说没事。要不是---您先喝点粥。”
四宝看见戎渊的眼神。把话吞了回去。
安宁心里疑惑,可也没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