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千眼幻魔轻描淡写之下的迷惑，凌九霄笑了一笑……果真如此，这一道后来诞生出来的意识，远不及妖月本来的意志，差了的不止一丁半点。
简单来说，它的幻术，仅仅是依仗妖月残躯强横，而不是出于幻术的掌控。
例如宝师炼宝。
大宝师即使以寻常钢铁，都可以锻造一件法宝，而初级宝师，哪怕你给他更好的材料，还是有机会锻造失败。
现在的千眼幻魔和凌九霄之间，恰恰就是这样的差距。
“多好的装备，给了蠢货，还是废物。”凌九霄悠悠说道。
“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千眼幻魔上千眼睛骤然一闪，诸多亮光仿若天上星辰一闪一烁。
“砰！”
“砰！”
“砰！”
……
充斥整个空间的寒冰接连粉碎。
凌九霄眼前一晃，发觉自己踏在虚无，上方尽是星月高悬。
“死，死，死！”
见状，千眼幻魔的上千邪眼有着血色攀爬而出。
随着它的眼睛陆续染上血光，凌九霄视野范围的星月同样变成了血色，渐渐地更是被千眼幻魔取而代之。
本来的满天星辰，竟是成为了一只只狰狞恐怖的眼睛。
“被这么多的眼睛盯着，真是叫人怀疑人生啊。”凌九霄漠然一笑。
无数眼睛的意志，汇聚成了一个声音：“死！”
死字传入耳中，凌九霄的心脏蓦然一顿。
依然在这一个字的驱使下，你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