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衣衫不整,他笨拙地扯了扯自己的军大衣,让自己看上去体面一些。
“我......”他嘟哝着,“我能干些什么呢?”
此时刚刚那些装睡的人们也都纷纷竖起了耳朵。
“你觉得你能干什么?”
郑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端详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反问了一句。
“我......”眼前的男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道,“我是标枪运动健将候选人,我......我会投标枪。”
说罢,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郑直点了点头。
俄罗斯的职业运动员除了分三二一级以外,在健将中间还有一个运动健将候选人的级别。
“那你的力气是不是很大?”郑直问道,“现在还有几分力气?”
“我可以投63米,先生,”男子下意识地回答道,然后又很快地低下了头,“但是现在不行。”
“没关系,”郑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培养你。”
“你有孩子吗?有老婆吗?”他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你应该已经成家了吧。”
男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曾经有一个女儿,但是您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他苦笑着说,“我们早就离婚了,她跟妈妈过。”
“那你想不想,重新跟你女儿在一起?”
郑直的话有如恶魔的低语,不断地冲刷着男人的内心。
“我想,先生,”他深吸了一口气,“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说了,”郑直看着他的眼睛,“为我工作,只为我。”
男人听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是在向他抛出一份正常的工作邀请。
他要买他的命。
“只要能让我跟我的女儿在一起,能让她有一个好生活,”他想了又想,“我的命就是你的了先生。”
“好,”郑直点了点头,伸出了手,“信任需要双方共同的努力,但是总要有个过程。”
男人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郑直的右手,就像是沉溺的人紧紧地握住了一个救命的游泳圈。
好不容易才甩开了眼前男人的手,郑直看着自己肿大了接近一圈的右手,眼皮子直跳。
甩了甩,他看向帐篷里剩下的人。
“如果有谁想要为我工作的,”他清了清嗓子,“可以现在来找我了。”
.......
“真是太感谢您了!”伊凡娜不停地握着郑直那已经没有知觉的右手,“能帮我们解决这么多的就业问题!”
“应尽的责任,”郑直强忍着疼痛笑着说,“这只是第一批,等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再来联系您的。”
他妈的这些人怎么劲儿这么大!
回去的路上因为郑直的双手过于疼痛,伊凡娜主动提出开车把郑直送了回去。
车子停到地下车库的时候,郑直眼皮子又是一跳。
“又见面了,”眼前的男人笑着说道,“郑直先生。”
前特警队长谢尔盖·叶戈罗夫站在他面前,露出了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