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莎双眼一瞪,张嘴照着他胳膊就是一口,咬牙命令。
“来啊,我们一起学猫叫啊!”
飞坦满眼震惊,唇齿颤颤巍巍开启。
“我艹...你...他...喵~~你敢...喵呜~我要扒了你的皮...”
一时间,无数辱骂声夹杂着低沉的猫咪拟声划过天空。
不少在翻垃圾的人疑惑抬起头,“嚯,流星街的猫成精了?”
“贱——喵呜~你给我等着,最好别,喵——落在我的手里.....”
爱莎抖着身躯,笑得很是欠揍,“来啊来啊,互相伤害啊。”
仗着念能力为所欲为,真很爽,谢谢。
......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至少对站在家门前的爱莎来说,是这样的。
流星街六区区域,经典雅致的庭院门口,爱莎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墨汁,跟在她身后的飞坦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拉开门,伫立在门口的一具蜡像就动了,堆积的褶皱挤出一丝笑容,悠然出声。
“小姐回来了。”
他说话的语气、躬身的角度、甚至呼吸的频率都仿佛被固定,一如这个连时间都仿佛被固定的家。
“会长和少爷在书房等您......”
“我知道了,下去吧。”
爱莎打断管家机械般的复述,抬腿就朝楼上走,湿透的鞋袜在地毯上洇出深色水痕。
她现在什么也不在乎,只想回房间大吐特吐。
靠近家门的瞬间,脖颈间的电流便已消退,丝丝缕缕的痛却仿佛还在神经末梢跳跃,胃部翻涌的酸楚,像无数细小的蚂蚁啃噬着,难受至极。
“好的,小姐,”管家目光扫过飞坦,笑容依旧,“这位,照旧带去老地方么。”
飞坦听着脸更黑了,特么的,这女人到底嚯嚯多少男人,老地方都来了,不会变猫的男人成堆吧。
事实上,他想错了,管家说的老地方,是指地下室。
那个永远弥漫着血腥味的地方,那个只有铁链摩擦声、电流嗡鸣、摇篮曲不断哼唱,调试刑具的地方。
“不用,”爱莎拒绝了管家的要求,“他跟我一起回房间。”
飞坦虎躯一震。
妈的!他的清白之躯,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同样虎躯一震的还有管家,他转动着浑浊的眼球,像是第一次真正看见飞坦般,打量着他,视线像极了在看一件该扔进垃圾桶的残次品。
“收起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欢。”爱莎看着他,翠绿的眼眸里,阴鸷尽显,“如果你还想要眼珠的话,最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的人。”
「我的人」几个字加重标注,意在提醒。
管家不以为意,他垂下眼眸,神色淡定自若,“小姐,少爷会不高——”
“啊——”
凄厉的惨叫声炸响,管家带着他未说完的话跪倒在了地上。猩红的鲜血从双眼间蜿蜒而下,在纯白的地毯上,洇出大片暗红。
飞坦侧身而立,亮出指尖勾着的一对眼珠,满脸讥讽,“不要这样看着我,因为我也不喜欢。”
爱莎看着那对还连着神经的眼珠,脑瓜子嗡嗡作响。她咬紧牙关,舌根紧顶上颚,疯狂强压胃部翻涌的酸意。
这狗男人!
绝对是故意的。
好想吐!
可是,不能,不可以!
飞坦将她身躯的僵硬和颤抖的指尖尽收眼底,眼眸愉悦地弯成半月状,他像逗猫似的轻轻晃荡着手中的眼珠。
“女人!你给你家人买保险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