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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则多变少(2 / 4)

说完这句话后,严牧当真抱着头往下坠去。

郑清容起先还怕出什么问题,直到隔墙听得里面传来断断续续拍打衣衫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

视线转向地上已经断成两半截的步梯,断口很齐整,一看就是人为破坏的。

郑清容把步梯拾捡好,这可都是今后的重要证据,自然不能随意丢弃。

处理好一切,郑清容便在一旁等着,她倒要看看刑部司偏衙的大门何时才开启。

约莫过了一刻钟,总算是有人拿着钥匙姗姗来迟开门。

对方和严牧差不多的年纪,人显得精明一些,只是看人的眼神让人极不舒服。

郑清容鼻尖微微动了动,这人身上有馄饨的味道,还是她早上出门时,在风中闻到的那股子馄饨香。

看来这人刚刚吃完馄饨,从城东慢吞吞溜达过来的,嘴角甚至还残留有未擦干净的油汤。

郑清容简直想笑。

文武百官都是朝见之后才能由光禄寺赐食,刑部司偏衙的人倒好,磨磨蹭蹭吃了早饭,等到日上三竿再上公。

没等郑清容动作,对方已经注意到了她。

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的穿着,像是在确定什么,随后问她。

“来这么早?”

郑清容在心里咦了一声。

她这可是第一次来刑部司,怎么这人好像认识她?

按道理她明日才来报到,今日提前来看看也是临时起意,怎么刑部司的人好像知道她要来一样?

不过要说是刑部司的人知道也不太对,否则先前爬墙的严掌固怎么没认出她来?

没等她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那男人便拿钥匙开了偏衙的门,示意她进去:“既然来了,那便进来吧。”

郑清容没想到自己能进来得这么顺利,要知道来之前她都没想过要走门进来。

不过既然有人邀请,她也不会拒绝。

“罗令史家中有事耽搁了,你先随我到内堂稍作片刻,需要什么到时候罗令史自会与你说明。”男人对她道。

对于“有事耽搁”这几个字,郑清容并不怎么相信。

一个辰时过才开大门的衙署,其下的令史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确实值得打个问号。

此时已经陆陆续续有官员来刑部司偏衙上公了,见到男人都拱手称一句“赵亭长”,男人或应或颔首,时不时作揖回礼,其中不乏有书令史向他致意。

郑清容眉头微挑。

刑部司下的流外官从高到低分为令史、书令史、亭长和掌固四等,能让书令史向他一个亭长致意,看来这位赵亭长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郑清容跟随男人进去,一路走一路看。

按理说突然出现她这么一个陌生人,刑部司里的人合该过问一句。

但在偏衙走了这么一路,郑清容都没有发现有人对她的出现表现出一点儿疑惑不解,要么并不在意,要么装作看不见,更多的则是习以为常。

其他人是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对,唯独有一个人匆匆拦住了她们二人的脚步。

“赵勤,说了多少次了,刑部司衙署是办公之地,不允许外人进入,你又带人进来,真是屡教不改。”

那人灰头土脸,衣服上沾染了不少尘土,头发也不算得齐整,走路时右腿还有点儿跛。

要不是声音耳熟,身形尚在,郑清容都要认不出这就是先前爬墙上公的那位严掌固。

两人视线对上的时候,各自都有一怔。

郑清容怔愣是因为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严掌固,先前在墙头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个狼模样?难不成是因为落地的时候没掌握好角度和力度?

严牧怔愣则是因为没想到赵勤带来的人竟然是郑清容,这人先前不还在外面帮他吗,怎么现在跟在赵勤后面?是他错看了,其实对方和赵勤不过是蛇鼠一窝罢了。

郑清容还想着跟严牧打个招呼,但没等她有所动作,严牧就把脸偏去了一旁,明显不想跟她有多余的攀谈。

这是闹哪出?

先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郑清容看了看严牧,又看了看面前的赵亭长,若有所思。

“不让带我也带多次了,这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找罗令史说去,看罗令史搭不搭理你。”被称作赵勤男人并不把他的愤怒放在眼里,反而出言嘲讽,“严牧,知道你为什么在刑部司干了十几年还是个小小掌固,而我来了不到一年就能升为亭长吗,这就是区别。”

说完狠狠撞开挡在面前的严牧,回身对郑清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周公子,这边请。”

郑清容这下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原来不是因为赵勤知道她这位新上任的令史今天要来,而是把她错认成了其他人。

也难怪严牧嘴里说什么外人,对她又是这副恨铁不成钢的复杂表情。

敢情源头在这里。

严牧被赵勤撞得重重摔在地上,手掌磕破,擦出血痕,怀里的文簿也掉了一地。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没有先去看手上的伤口,而是第一时间去拾捡地上的文簿,手指都触碰到文簿了,又猝地收回来,连忙把血在衣服上擦干净才去捡。

旁边的人都当没看见,各自做自己的事,并不想多看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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