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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浴(1 / 1)

第22章共浴

今天是个大晴天,地面被阳光映照得满是金黄,绚烂又温暖。一行穿着橄榄绿制服的公安同志们从不远处走过来,而为首的人身量最高,腰板笔直,皮肤有些黑,呈现小麦色,五官深邃,大双眼皮,长睫毛浓密卷翘,阳光洒在他身上,越发衬得正气,一丝不苟。只是一限,宋时溪就认出了对方,当时他说他巡逻的时候会经过她家附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遇。

出于礼貌,宋时溪本来想打个招呼的,但是想到对方现在是在工作,便歇了心思。

可没想到曾景叙会主动过来,笑着喊了一声:“宋同志。”“曾警官,你在值班?"宋时溪连忙放下筷子,回了一句。“嗯,还没到正式上班的点。”

难怪曾景叙会过来,宋时溪点点头,想到他昨天借给她外套的事情,便热情地招呼了一声,“要一起吃点儿吗?我让老板再上一碗,这家味道还不错。”“不用了,穿这身衣服不方便。“曾景叙摆摆手,用眼神示意了一眼周围,唇边的笑容加深了一些,他笑起来时,眼眸弯弯,给人的感觉很亲近。闻言,宋时溪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朝附近看了几眼,这才发现有很多人都在悄悄地往他们这个方向看,老板额头上冷汗涔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像是在回想自己这小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好像确实不太方便,宋时溪讪笑一声,“那下次吧。”“今天晚上我和阿樾一起吃饭,枝意也会来,你不来吗?”言外之意,便是不用等遥遥无期的下次了,今天晚上就可以。看着曾景叙真诚发问的模样,宋时溪一噎,目光在他脸上扫视一圈,一时之间竞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按理来说他和秦樾两兄妹的关系都不错,那应该不会一无所知吧?或许是她久不说话,让曾景叙误会了,他挠了挠头,不太擅长地劝道:“姐妹之间哪有隔夜仇,昨天的事说到底都是那位姓陈的同志惹的祸,你和枝意听见他的话,这下宋时溪是彻底确定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和秦枝意之前发生的那些矛盾,要不然的话,情商得低到什么地步才会说出这些话来。就算不提秦枝意,就冲她昨天晚上才和秦樾“撕破脸”,她只恨不得这辈子都别再遇见他,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凑上前去?可她又不好把这其中的隐情全都说出来,只好含糊道:“我今天晚上有事,去不了。”

闻言,曾景叙表示理解,点点头道:“那就下次吧,我还要上班,就先走了,宋同志你继续吃。”

“好,曾警官再见。”

“都是妹妹,和枝意一样叫我景叙哥吧。”宋时溪没答应,也没拒绝,浅笑着目送曾景叙离开。大

早晨的城市开始渐渐苏醒,给建筑物披上一层忙碌的金光。秦樾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没睡,开完晨会后,整个人的状态就有些不对劲,跟徐进泽交代了一句,便进了休息室。

卫生间的门没有关紧,刚进门,秦樾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他很少在这里洗漱,此时闻到,脚步下意识地一顿,然后调转方向往里面走去。将门稍微推开,地上和洗手台上的角落里都有女人细长的头发,有两根还暧昧地沾上了他的浴巾,通过位置,他能想象宋时溪吹头发时的大概姿势和方向她的头发又长又多,吹起来应该比他费劲得多,也不知道她那么小的手,是怎么坚持举着吹了那么久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一些逾矩的事情,秦樾眸色暗了暗,随后匆匆挪动视线看向别处,像是想借此来转移注意力。

置物架上的洗漱用品变了位置,跟他以往的摆放习惯不太一样,但很整齐,显然是昨天她用过之后,重新整理了一下。但是她不是专业的保洁,无法做得那么细致,所以才让他发现了差别。而在置物架不远处的晾衣区上,规规整整地挂了一件男士的西装外套,是他昨天披在宋时溪身上的。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埋进他衣领里的场景。气温在这一刻不断攀升,让秦樾呼吸急促了几分,下意识地伸手松了松领带,解开了两颗衬衫纽扣。

昨夜的情况再次出现,她的身影霸占了他的所有思绪,挣不开逃不掉。秦樾脸色紧绷,喉结上下滚动,浓黑的睫毛轻轻颤着,最后他打开水龙头,冷水一遍遍浇在脸上,总算是找回了一丝清明。手撑在镜子上,水珠模糊了镜面,但还是能看清镜中眼下一片乌青的自己。狼狈,慌乱,狰狞……

明明被她阴阳怪气地痛骂了一顿,按照他以往的脾气,不管怎么样都该使些手段,让她明白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但一晚上过去,他倒是把这个词在心中过了一遍又一遍。真是可笑。

秦樾深呼吸几次,长臂一伸,将西装外套取下来,走出了浴室,准备等会儿睡醒后交给生活助理送去清洗,便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或许是真的累极了,头刚沾上枕头没多久,秦樾就进入了梦乡,只是仍旧睡得不太安稳,眉宇间隆起浅浅的沟壑,没一会儿额角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梦中水声潺潺,一道道水帘从天上落下来,最后凝聚成一个花洒,周围的环境也渐渐变换成一间浅灰色的浴室。

他站在洗手台前,隔着一道玻璃门呆愣地看着,下一秒,一只手凭空出现,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了进去,浑身瞬间被热水淋湿,但是这点儿温度却万分不及此刻依偎在他怀中之人的体温。

她未着寸缕,身材玲珑有致,却在雾气的遮掩下,看不太真切,模糊得像是蒙上一层薄纱。

水珠顺着她精致的五官往下流淌,流经每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花园,他僵愣在原地,黑眸牢牢紧闭,不敢再多看一眼。可偏偏她却攀着他的肩膀,脚尖轻轻踩上他的脚背,探身覆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娇声道:“哥,等会儿洗完,你帮我吹头发好不好?”滚烫的气息从耳垂处向四周快速蔓延,很快席卷全身,给眼眶都染上一丝灼热。

他下意识地摇头。

但下一秒,耳边响起一道嗤笑声,“不识好歹。”秦樾猛地睁开眼,眼前却没了雾气萦绕的浴室,取而代之的是休息室白净的天花板。

他抬起手覆在额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室内很快就遍布了紊乱的呼吸,充分彰显着主人的溃不成军。

“又是梦。”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但开口时他的嗓音透出一丝沙哑,已然是压抑到了极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他大脑彻底恢复理智才起身,坐在床边揉捏着额角,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秦樾心情不佳,语气便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怒气,“什么事?”徐进泽听出几分不对劲,但只当自己吵醒了好不容易才睡着的秦樾,面上一讪,开口时越发小心翼翼,“秦总,您母亲来了。”“她来干什么?"秦樾揉捏额角的动作微顿,眉头蹙起。郑慧兰一年也来不了几次他的公司,更别提不打招呼就直接来了。“”这………

徐进泽哪会知道啊,但也觉得奇怪,直觉告诉他里面有猫腻,可具体是什么猫腻,那就不清楚了。

“我马上就来,你先出去。”

好在秦樾也不是真的让他回答,徐进泽松了口气,连忙离开。秦樾收拾好自己,余光瞥见那件西装,指腹在掌心摩挲了两下,最后鬼使神差地将其收进了衣帽间。

出了休息室,就看见了等在会客区的郑慧兰,他收敛心心神,开口喊道:“妈。”

“阿樾。”

郑慧兰看见秦樾,先是笑了笑,然后视线就不着痕迹地扫过了不远处刚合上门的休息室,抿了抿唇,问道:“妈见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住在外面不太习惯啊?要不还是搬回来住吧?”

刚才一来,徐秘书就说阿樾在休息,她还不信,毕竟这还不到午休的时间,可眼下却不得不信,因为他这副样子一看就是没休息好。郑慧兰心中担忧的同时,不禁想起了昨天在好友那儿听到的一则消息。几天前,他们看到他们家阿樾领着个女人一起去曲园吃饭,两人姿势亲密,一看关系就不一般。

这本来是件好事,她刚听闻还觉得高兴,联想到上次在他们家阿樾虎口上发现的齿痕,只觉得终于熬出头了。

毕竟他们家阿樾已经二十五岁了,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他身边有什么女人出现,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同龄的后生孩子都抱两了,就他什么消息都没有,她这个当妈的头发都快愁白了。

可好友说那个女人长得妖妖娆娆的,漂亮娇媚,活像只女妖精,而且对待长辈没有一点儿尊重,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让她多提防一下,别让坏女人进了秦家的大门,日后扰得家宅不宁。

更重要的,别毁了阿樾。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可郑慧兰气愤担忧之后,内心还是觉得只要孩子喜欢,不管什么类型的都可以,都好。

而且阿樾不是蠢货,能在商场上如履平地的人,会被谈场恋爱,结个婚给毁了?

再者他就算眼光再差,也不至于差到娶个人品有问题的回来,就算有问题,他们秦家还不至于解决不了,大不了拿钱打发了。她今天之所以来这一趟,是想试试自家儿子的口风,如果是真心跟人姑娘谈的,那就是时候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如果不是真心谈的,那也该收收心,认真谈一个,再考虑结婚的事情。

总之,这个婚必须在近两年内给定下了。

再拖就成老男人了,到时候去哪儿给她"编"个好儿媳回来?只是郑慧兰没想到,会正巧撞见自家儿子这么精神不振的情况。她一个过来人,很容易想歪。

时代在发展,秦樾又常去港城和国外出差,思想开放些,结婚前有了经验,在他们年轻人眼中好像还算正常?

但是郑慧兰年纪大了,思想保守,有些不能接受,可不接受又能怎么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及时做出弥补才是正确的决定。思及此,虽然臊得慌,但郑慧兰清了清嗓子,还是开了口:“阿樾,你既然有了女朋友,就趁早带回来,我们是清白人家,该负责就负责,这么拖着,万一闹出人命了,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说完,目光在秦樾乌青的眼下打量了一圈,犹豫片刻,一咬牙一闭眼,继续道:“还有,年轻人不管做什么,都要节制。”刚在沙发上坐下,正准备回话的秦樾听见郑慧兰突然转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题,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先是一愣,然后就皱起了眉头。这都什么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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