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人蛇:“......”
甜杏:“......”
师兄这是要亲自下厨了吗?!那就有口福了!
她回忆起从前徐清来做的宵夜,顿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毕竟从前师兄的厨艺可是能和浮玉山下的来福斋媲美的呢!
甜杏闭着眼听邬妄三两下削出个木架子,听着他掐诀生火,听着野鸡滋滋冒油的声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邬妄瞥她一眼,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好了。”他把烤鸡递给甜杏,走到另一边重新坐了下来,忍着倦意,拿了手帕细细擦拭着手指,“无事不要扰我。”
甜杏忙不迭点头,美滋滋地接过了烤鸡。
闻起来还挺香的。
她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哇塞,真的好……
难吃啊。
甜杏强忍着咽了下去,面色变幻莫测,今天一整天以来,第一次对邬妄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
——
第二天甜杏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
她睁开眼,眼睛如意料中恢复了。
昨夜她睡得并不安稳,受伤的地方依旧隐隐作痛,甜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地聚焦视线。
周围一片白茫茫的,空旷寂静,只看得见纷扬的雪,在太阳下闪着细碎的光。
不对!瑶光殿呢?!
甜杏惊慌地扫视了一圈,不仅瑶光殿的废墟没了,邬妄和量人蛇也不见了身影。
仿佛昨日惊心动魄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师兄!师兄!师——兄!”她着急地大喊,“师——兄!邬妄——”
她一边喊,一边踉跄着往前走,喊着喊着,她忽地噤了声,看着不远处的邬妄,“师兄,你去哪儿了?”
“急什么。”邬妄披了件大氅,揣着手,倦倦地站在雪地里,“不过是清理瑶光殿罢了。”
闻言,量人蛇也从雪堆里伸出脑袋,“唉,冬天实在太冷了,本蛇都没干劲儿了。”
“哦。”甜杏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我们的踪迹还有我的血迹的确要打扫干净才是。”
邬妄转身,“走吧。”
寒酥城离这儿并不算远,奈何这两人都受了伤,一个不会御剑,另一个又不愿意御剑带人,硬是拖拖拉拉地走了好几天。
两人一路走到寒酥城外,邬妄瞥见前面的茶庄,便不愿意再走了,“喝茶。”
这一路上他走走停停,挑三拣四,衣食住行皆要最好的,甜杏从不拒绝他,“好。”
两人径直进了茶庄,甜杏拢紧兜帽,朝小二招了招手,“小二,来一壶你们这儿最好的茶。”
说完,她摸了摸腰包,有些遗憾地想道:唉,快花完了,看来得想点办法赚钱了。
寒酥城的风愈发大了,外头一片雪白,看不见几个人影,雪花被风席卷着,钻进了茶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