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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夹击(1 / 2)

甜杏也不生气,反倒笑了,“师兄这是担心我,我都明白的。”

闻言,邬妄垂眸,给量人蛇掐了个净尘诀,“谁说我是担心你?”

他的语气很淡,“不必自作多情。即便你不主动进来,我也会拉你进来。”

“过来。”他侧过脸,指尖凝着净尘诀,“脏。”

甜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蹭蹭蹭朝他跑了过来,“师兄!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我不是你师兄。”

这话邬妄已经说厌了。

甜杏却没听烦,她认真地纠正他,执拗得可怕,“只要残骨认你,你便是我师兄,错不了。”

“再说了,你可是从我的召魂阵里出来的,此前这阵可从未成功过。”

闻言,邬妄轻笑,“如此说来,你要找的究竟是你师兄这个人,还是这个身份,亦或是残骨所认的主?”

甜杏愣了愣,“凭心而动,我的心也错不了。”

“倘若错了呢?”

“我不怕错,只怕错过。”甜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只要有一丝相像,哪怕一点,我都不会放过。”

“随你。”邬妄掸了掸衣袍,失去了再问的兴趣,“我的残骨你一直背着,为何不放乾坤袖里?”

闻言,甜杏下意识反手摸了摸背上的包袱。

“装不进乾坤袖里。”她老老实实地回答,“里面太小了。”

“那便给我吧,”邬妄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长,却不似他的脸那般漂亮,指节布满了老茧,“我能装得下。”

他说话时眉眼微弯,露出一个笑来,如冬去春来百花开,温润通透。

甜杏却丝毫犹豫也没有,“……不用了。”

“我习惯了这样背着。”

……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嘴上追着我唤师兄,”邬妄收起笑,握住金鳞伞柄,站起身来,柔软的发丝垂在脸侧,“实际上防我如防贼。该让我如何信你?”

甜杏也站起身,盯着他垂下的发丝,难得走神了一瞬:师兄如今变化真大,连头发也不爱束起来了。

她回过神,扭头看向旁边蠕动着的胃壁,蹩脚地转移了话题,“师兄既然进来,应该是想好了对策吧?我们要怎么出去呀?”

邬妄:“我不知道。”

甜杏:“啊?”

量人蛇顺着她的裙摆往上爬,缩小身子,绕着她的手腕盘了几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你们慢慢想,记得把本蛇也带出去就行。”

“我入钟鼓口中,”邬妄仰起头看落下的酸雨,“只是在他腹中察觉到了残骨的气息。”

好巧啊,甜杏也是这样的。

当年逃下山时她并未把师兄的尸骨全部带走,这十几年来从未停止过搜寻,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必须要亲自进来才能放心。

甜杏:“那、那现在师兄找到残骨具体的位置了吗?”

“找到了。”邬妄一只手握着伞,另一只手腕翻转,拿出一柄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剑,狠戾地插入脚下,“在这。”

“噗嗤”一声,剑入三分,鲜血喷涌而出,暗红色的胃壁疯狂地蠕动着。

甜杏听到了钟鼓的尖啸,随后他猛地甩尾,胃壁一时左右晃了晃。

千钧一发,她只来得及以袖掩面,身上被血淋了个透,看着好不滑稽。

她看着脚下的肉块,努力稳住身形,“这条鱼……呸、龙……呸,这只妖的皮也太厚了。”

都捅成这样了,也只是流点血,连底下的残骨也未露出来分毫。

邬妄也看着脚下的肉块。

“哦。”沉默片刻,他悠然换了个方向,轻描淡写道,“捅错了。”

说完,他扔掉手中的剑,指尖轻抬,剑影于头顶浮现,瞬间分为无数道,同时朝四面八方射出。

声声沉闷如小石落入水池,而后“噗嗤”“噗嗤”几声传来,胃壁的四面八方都开始喷涌鲜血,钟鼓吃痛,恼怒地猛烈挣扎,胃里一时天旋地转。

“哼!”他的声音传来,犹如大钟闷响,恨恨道,“本大爷的胃液可腐蚀万物,本大爷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蝼蚁能坚持多久!”

邬妄仍稳稳地撑着伞,“错了。”

钟鼓:“嗯?”

“我非蝼蚁,”邬妄弯了弯眼,“她才是。”

被晃得七荤八素正努力躲进邬妄伞下的甜杏:“?”

钟鼓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挺起肚子,往瑶光殿的废墟上撞去,“喂、喂!死邬妄!本大爷一定要弄死你!”

胃壁上,暗红色的硕大肉块蠕动得更快更急,腥臭的黏液从里面渗出,伴着酸雨一刻不停地落下,溶化了剩下的食物残渣。

连甜杏不慎落在外面的衣袍一角,一触及酸雨,也马上熔为一滩黑水,散发出难闻的臭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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