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终成气候。
此为，离山之幸。
“看来，是我们错了。”墨阳道。
“是啊。”谷青阳承认，能够临阵感悟出对方的剑法，先天剑体又如何？
此刻李凡踏入师叔的剑道天人之境，即便是先天剑体，也一样能撼。
他收回之前的话，离山，也有这般少年！
而且，更胜之。
这少年，承受十余年委屈，今日，却为离山而战。
他们，不如这少年。
谷青阳此刻也和邬童有了一样的想法，若李凡遇险，即便是拼着离山颜面受损，也要保李凡活着。
这是，离山之未来。
当然他相信，对面王道玄也是一样，若姜太阿遇险，王道玄不可能坐视不理，他必然出手。
战场之中，姜太阿依旧平静，并未因李凡使出万剑朝宗而动容。
他手中出现了一把剑，周身剑气流转，他身形朝前，化作一道金色流光。
天地间的剑道气流随他而动，场面蔚为壮观。
李凡身体也动了，朝前奔行，龙吟声传出，金色蛟龙武魄出现在他身后。
“万剑归流！”
姜太阿出剑，剑道气旋随他剑而动，虽只出了一剑，但却像是有无数剑杀向李凡。
李凡挥剑，天人九衰，第一剑，他的精气神都攀升到巅峰，气血爆发到极限，融入到这一剑之中。
金色蛟龙仿佛破体而出，随剑而动，咆哮着冲向姜太阿。“砰……”
两人的剑碰撞在一起，周围剑气肆虐，恐怖的风暴吹打在两人身上，只见姜太阿的身体飞射向空中，他的气势竟还未衰退，剑意既他意，漫天剑道气流为他所用，再次汇聚于身。
李凡抬头看了一眼，继续挥剑，气势还在变强。
天人九衰第二式、离恨第二剑，滔天剑势为他所用，周围剑气形成恐怖气旋，朝天斩出。
“杀！”精气神合一，剑若斩天之光，撕碎了空间。
姜太阿眉心爆发出璀璨金色神辉，金色神光流淌而下，他在空中挥出了第二剑。
巨大剑影在空中交汇，恐怖气流将姜太阿震飞出去，剑气风暴在他身上肆虐，诸人都紧张的看着眼前一幕，盯着姜太阿。
姜太阿衣衫被滑开，身上似有血迹，但那少年竟然还是站直了身体，抬眼看向李凡，只见李凡身上的气息在衰弱。
“离山先辈的剑道天人之境，天人九衰，每一剑都是极限，你还能出剑吗？”姜太阿看着李凡说道，他继续朝前走去，天地间剑气融入他的身体，眉心之处剑种释放强大剑意。
一道金色流光绽放，姜太阿仿佛化剑而行，他就是一柄剑。
“万剑归真。”王道玄道，再看李凡，胜负已分。
离山一众弟子看到气息衰弱的李凡，心中叹息，要败了吗？
不过，即便败，李凡依旧是站着的，他已经很足够出众。
只是，他遇到了怪物。
如今，唯有一声叹息。
李凡的确已至极限，他盯着那一束金色神辉，仿佛不是姜太阿，而是一柄剑朝着他射来，天地间的剑意融入他身体，没有了之前恐怖画面，但却更危险。
谷青阳和邬童等人都察觉到了危险，随时准备出手。
李凡看着姜太阿到来的身影，他闭上了眼睛，整座离山仿佛都安静下来，脑海之中，唯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