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她没有东西,走时,她也没什么要带走的。
门铃忽然响了。
凌苗去开门,是公司的法务,交了一份文件给她,然后等在一旁。
凌苗打开文件袋。
一张离婚协议,她大概扫了一眼。
拿了支笔过来,没有什么犹豫,在落尾签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盖上笔帽,放在桌上。
法务帮她提上包包,“现在去机场吗?凌总。”
“嗯。”
两人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只剩下桌上一张白花花的签了名的文件。
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这三年来走过的路。
他很好,只是她就是撑不下去了。
花郁尘送花生米去学校之后,再出发去观里。
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还供奉在那里。
路上周靳尧打了个电话过来。
从那天回家后他就没踏实过,担心阿郁两口子会吵架。
“你跟你老婆还好吗?”周靳尧问。
“没什么,怎么了?”
听他说没什么,周靳尧落下心来。
“我想去一趟南城。”周靳尧说。
“去干嘛?”
“还是想去思思姐家。”
花郁尘沉默了片刻,“你自己决定,这些事你问我作用不大。”
“你再问我,凌苗会杀了我的。”
周靳尧说,“我得赶在二胎之前和思思姐他们关系缓和一点。”
“上次闹得不欢而散,前段时间我又没有空过去。”
“思思姐心里应该还在记恨我,我…心里有点没底…”
花郁尘说,“你们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能插手。”
“你别问我了,昂,我现在开车。”
“你不在家啊?上哪儿去?”
“道观,祈福。”
周靳尧连忙问,“灵吗?”
花郁尘哼笑一声,“你还信这个了?你不是唯物主义者吗?”
“我是唯物主义者没错。”周靳尧说。
“但首先,信则有不信则无,其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想去求个平安符,再求个子。
他不信什么鬼神,但是这可是国人的心理医生。
他只不过是去看个心理医生,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花郁尘扯了扯嘴角,周靳尧说,“定位发来,我也去求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