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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夜(2 / 2)

她一个字没发,他竟然猜到了个中曲折。对于其他人来说,应该是无比寻常的一天,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惊心动魄,回到寝室时,还不到八点,除了考研的苏雨,其他人还没起床。

舒怀瑾:[好消息是我们凭借应变能力获得了一笔聚餐资金,坏消息是罪魁祸首还在给我们扣帽子,说展板尺寸太小,赞助商不满意,觉得受到了欺骗,要求我们部门承担这部分退款损失]

外联咄咄逼人,宣传部当然不能哑巴吃黄连应下,这会群里还在battle中。[Hudson:你们知道是谁做的,却没有证据,对吗?]谁说他不看朋友圈的!指不定翻开她的图片研究了多久呢!早上的郁闷一瞬间烟消云散,舒怀瑾把自己仅三天可见的朋友圈解开,特地将成人礼上穿晚礼服的照片置顶,方便他仔细观察。

不过,他知不知道这个功能还是未知数…

舒怀瑾没有隐瞒他的理由,向他透露:[巧合的是,这人还是上次我跟你讲的那个造谣男,一个人的人品怎么能差到这个地步]会是贺问洲做的吗?她没多少把握,于是伸出爪子小心试探,将听来的八卦悉数告诉了他,不忘补充,善恶终有报。[Hudson:他还有能精力继续做坏事,只能说明家里不够]看到这句话,舒怀瑾一下子打起精神来,直截了当地问:[他家里的事,有你的手笔吗?]

贺问洲没再回复。

舒怀瑾已然猜中了七八分。除了他,京北还有谁能有这只手遮天,不计后果的能力。捕捉住重点后,沿着蛛丝马迹往前推,她似乎发现了盲点。他打电话来安慰她那天,随口问了句梁邵的名字,原来竞是为了帮她解气。比她的方式更直接、也更残忍,从根源上断送了梁邵肆无忌惮的资本。舒宴清教给她的是,熟悉世界运转的规则,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贺问洲则生动演示了这一案例。

舒怀瑾莫名理解了他所说的话。十一岁的年龄差犹如天堑。她趟不过去,坐轮渡、航空母舰总可以吧?宣传部与外联部之间的矛盾持续激化,活动第二天,闹到了学生会主席那。原定结束后的谈话,因梁邵的请假被迫中止,一时间,学习里谣言四起。紧接着,梁邵的前任在表白墙上爆料,指责他私生活不检点,脚踏三条船,时间线整理得明明白白。

校园歌手选拔赛的活动现场,众人心照不宣地没提他,私底下吃瓜时疯狂转发讨论。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姓梁的这次算是栽了。"郑意大呼解气,约着要去点个三菜一汤庆祝。

舒怀瑾放下手机,钻回被子里,仰头望着宿舍的天花板,“我就不去了,我在等人。”

郑意笑:“又是你那crush?”

明天又是周一,早八的课程宛如压在头顶的一座大山,今晚就算要约会,也跑不了太远。

舒怀瑾总觉得贺问洲一定会来,不顾室友们意味深长的揶揄眼神,鲤鱼打挺般起身、套上卫衣往外走。

刚走出宿舍没多久,校园跳蚤群里有人发了张图。稀有数字连号豪车,含金量不言而喻。

[顶级大佬啊这是,看图是在东北门吗?好想过去围观][车刚停几分钟已经开走了,貌似是校领导亲自接待,不知道大佬大驾光临来我们学校干嘛,该不会是看歌手选拔赛吧(狗头)】[学院举办的选拔赛有啥好看的]

[最新消息,大佬在歌手赛前停留了几秒!]她刚走到食堂附近,贺问洲的模糊侧脸照已经经过了多轮转发,最后出现在了宿舍群里。

[这身高,这侧脸,这气质,我靠,大佬怎么能师成这样?跟网上的油腻秃头中年男简直就是一个天上月一个地上泥】[对不起咱副校长站在他旁边好显老]

室友们总缠着打趣要看她crush的照片,这下好了,直接略过中间环节。贺问洲身姿挺拔,腕表、袖扣、领夹一应俱全,像是才参加完宴会,风尘仆仆赶过来的样子。深邃立体的侧颜轮廓透着与活动现场不符的冷峻。尤其是照片里那块花里胡哨的展板,斑斓热烈,堆叠出少年般的灿烂鲜活。他侧眸而立,仿若透过镜头,看向昔日流逝的青春。舒怀瑾保存图片发给本人:[你!怎么瞒着我偷偷过来!][Hudson:(定位分享)马上就要结束了]他怎么在行政楼那块?舒怀瑾绕路步行过去,贺问洲同一行人自会议室里出来,目光遥隔着绿化树洒过来。

舒怀瑾可不想在学校里跟他扯上关系。

要是有校领导问起来,他肯定会说她是他朋友家的妹妹。谁想当他妹妹?反正她不想。

贺问洲虚眯了下眼,低沉的嗤意不显于色。怂包。

校领导见他出神,以为他在看舞台上的参赛选手,“这场比赛是国际商学院的学生会举办的,学生自己策划,自己拉赞助,规模比较小。贺先生如果感兴趣,不如校庆时赏脸来看?”

贺问洲的口吻清淡,“有机会的话一定会来。”说话的副校长同他握手,“贺先生莅临前,别忘了先联系我们,否则每次迎接都这样寒酸,太说不过去了。”

“是我多有叨扰。“贺问洲礼节性地笑了笑,“我还得去接人,下次再叙。”有人上前半步,装作不经意地问,“先前听贺先生说是来等人的,不知道她是哪个专业?”

贺问洲意兴阑珊,三言两语盖过,“亲戚家里的小姑娘,拖我照拂。她性子腼腆,不希望我们这些做兄长的干涉太多。”言语之中拒绝了攀附的意向。一行人亲自将贺问洲送上车,他似是也注意到了这辆坐习惯了的车太招摇,转而上了另一辆跟在后面的安保车。舒怀瑾在校门外等了半天,朝前面的宾利挥手。车辆恍若未觉,在她面前呼啸擦身而过。

???

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紧随其后的同款宾利车窗缓缓降下。驾驶位上,一张淡漠冷沉的脸映入眼帘。

他褪下了西服外套,懒散套在里测的白衬衫质地考究,同先前惊鸿一瞥时相比,多了几分落拓不羁,筋络分明的一双手执掌着方向盘。“还不上车?“他注视着她,一字一顿,“小怂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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