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狗,爷爷再此!”李进扯开嗓子:“瞧你们一个个穿的人五人六的,骑在马上跟猴儿似的,怎么,是来给你家主子表演杂耍的?”
“看看你们这德性!一个秃得跟卤蛋似的,一个满脸麻子像被雷劈过的树皮。还有一个,说你呢!一脸麻子还学人打仗,回家绣花去吧!”
“听说你们金人最擅长三件事:跪地求饶、抱头鼠窜、哭爹喊娘!今儿个就让爷爷开开眼呗?”
这番话说得金兵脸色铁青,为首的虬髯大汉气得浑身发抖:“小畜生!老子要把你的舌头扯出来喂狗!”
【来自金兵的愤怒+1】
李进欲将金兵引到自己这边,【嘲讽】技能发挥到极致,扯着嗓子用最欠扁的语气继续喊道:
“怎么?说到痛处了?听说你们金国皇帝最喜欢在后宫玩摔跤,你们几个该不会是靠这个上位的吧?啧啧啧,难怪骑马的姿势都这么妖娆!”
“放屁!”
马脸金兵暴跳如雷,弯弓就要射箭。
李进暗叫陈柚藏好,自己则灵活躲到树后,继续火上浇油:
“来来来,让爷爷教你们些真功夫!不过先说好,打哭了可别回去找你们金国皇帝告状啊!”
“对了,还有,记得报上家门。防止死后,便宜了隔壁老王!小爷倒不介意收养孤儿寡母。”
这番嘲讽效果拔群,金兵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嗷嗷叫着朝李进扑来。
【来自金人的愤怒+1+1】
这技能就是纯粹的拉仇恨,事态紧急,李进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是距离诅咒解锁,还差一半的愤怒值!
眼见金兵毫无章法冲来,他当即弯弓搭箭,瞄准冲在最前面的金兵就是一箭。
可惜这一箭力道不足,箭矢只堪堪擦过对方肩甲。
“该死!”
李进暗骂一声,正要再搭箭。
却见林中掠过两道巨大黑影,犹如幕布般从天而降。
千钧一发之际,李进不假思索地从怀中掏出两根‘胶棒’甩出。
那两团黑影不敢大意,半空中灵活扭动,落在一旁大树枝杈。
只听一人说道:“这南蛮小姑娘,看起来挺润啊。大哥,咱们这趟可算没白来。”
另一人则接道:“二弟说的是。这般上等货色,可得好好把玩才是。”
话音未落,两人已轻盈落地,竟连一片落叶都未惊动。
李进瞳孔骤缩,这两人轻功了得,必是强敌。
胶棒又被自己浪费了两根,可如何是好?
借着月光看去,只见来人一胖一瘦,都戴着惨白的鬼面具,腰间配着造型古怪的弯刀。
竟是臭名昭著的‘长白双枭’。
老大是刁天和,绰号‘摧花手’,老二刁仁材,人称‘折柳客’,都是江湖上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
这两人因被武林下了‘格杀令’,故而投奔金国,做了走狗。
李进只觉一股热血直冲顶门,手中长弓往地上一掷,反手抽出腰间短刀,一个箭步挡在陈柚身前。
“想动她,先过我这关!”
刁仁材啧啧冷笑:“小娃娃好大的口气。”
说话间,他突然身形一晃,竟在丈许外留下一道残影,真身已逼近三尺之内!
李进急忙挥刀横斩,却见刁仁材鬼魅般绕到侧面,枯瘦大手已搭上他肩头。
“大哥,这小子交给我玩玩。”
五指收拢,便欲捏断李进肩骨。
陈柚顿时吓得惊叫出声。
扑——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颗石子破空而来,不偏不倚,正中刁仁材臂弯。
那石子力道大得惊人,竟将他震退丈余。
“何方鼠辈,不妨现身一见。”
刁仁材捂着胳膊厉声喝道,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凶光。
“鼠辈?”
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自半空传来,如寒铁交击,字字铮然。
“可笑鼠辈正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