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她的青涩,男人的动作轻车熟驾,透着欲望被满足的倦怠劲,看起来漫不经心。
她的出路就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小妹还在教坊司,只要讨好他,大人会帮她救回小妹。
徐可心这般想着,想要吻上男人的唇,男人身形一顿,先察觉她的动作,微微蹙眉压着她的脖颈将她按回床上。
钳在徐可心脖颈上的手指格外用力,好似要掐断她的脖颈。
呼吸一点点被禁锢,徐可心覆上男人的手腕,挣扎着求他松手。
临到昏厥时,男人才终于松开手。
徐可心得了喘息的机会,抚着心口大口呼吸,大人介怀她的官妓身份。
思及此,徐可心讨好地握住男人的手腕,亲吻他的手指,像只猫似的不断献媚。
男人无声审视她,眸色冷清。
见他半晌未开口,面色也没有改变,徐可心正想是不是大人不喜欢她时,头皮刺痛,她被抓着头发拽到地上。
她本意是想讨好男人,可后半夜,她却因这句话付出了代价,整整一夜被压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个遍。
她直觉自己的身子快要散架了。
连续几夜,整个院中时常传来她难言的喊叫声。
全府上下都知晓,新来的五姨娘手段高明,精通伺候男人的本事,备受大人宠爱。
旁人都嫌她官妓出身,徐可心不想辩驳什么,她只想留在府中,救回自己的小妹,蜷缩在一隅好好活着。
白日请安。
徐可心穿着下人送给她的衣服,命丫鬟梳了一个素净老气的发髻,只插了一根木簪子前去正院。
早在她前去教坊司时,把所有首饰用来打通关系,留下了小妹,只陪在她身侧做个打杂的,嬷嬷收了钱也未再为难她们姐妹二人。
府中算上她共有四位姨娘,还有几个还未当上主子的通房丫鬟,在夫人院中侍奉。
知晓自己眼下得大人喜欢,怕落人口舌,徐可心每日忍着腰疼,早早醒来梳妆,生怕来得晚了被夫人责罚。
待众人来齐后,她坐在最边缘的角落里,只默默喝茶。
深知说多错多的道理,不能表现出一丝得意,旁人说什么,她也不敢接话,只面色平静,好似什么也未发生一般。
可每夜大人往她房中走,就算她不提起,府内的眼睛都盯着大人的去向,也都清楚,新来的五姨娘受宠。
“过去我见大人常去春熙斋,每每从我院前路过,脚步不停,我知晓如今自己容貌不复从前,想着沾四姨娘的光,只远远看眼老爷的背影就好,谁成想现在连半个背影都看不到。”
身着绿衣的女人抚着手掌,半开玩笑地调笑不停,坐在徐可心身侧的女人早就变了脸色,砰的一声放下茶杯。
茶汤四溅,徐可心身子微颤,垂下眉眼。
“我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哪里懂得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谁知道某些狐媚子给老爷下了什么迷魂汤。”四姨娘拧着眉,不满反驳。
她瞥了徐可心一眼,看向大夫人,“未过门的儿媳,如今成了父亲的妾室,我说夫人,过两日二公子回京,见府内乌烟瘴气的,还不应气到?”
她话语不停,丝毫未顾及坐在她身侧的徐可心,一口一个狐媚子,口中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听到她口中的二公子,徐可心眸色微怔,饶是过去三年,再从旁人口中听到他,心上还是不自觉微微酸疼,放不下,也无缘,已经错过了。
婚约被废,她现在又是他父亲的妾室,再也不能去喜欢他了。
徐可心垂下眉眼,面上流露出几分怅然,只这一眼,被坐在主位的林夫人瞧见。
“五姨娘初到府中,还未为林家列祖列宗祈福,明日前去后山的道观,祈福半月,再回府中。”
这话明摆着赶她走,让她离开。
徐可心不想去,但也不想惹恼大夫人,方要起身答应,坐在她对面的三姨娘先笑道,“怎么?夫人的命令,五姨娘也不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