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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穿(2 / 2)

太医院整日与药渣、医案打交道,有何可参观的?面上却堆起笑:“三位请随意。”

洛为生立刻接话,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这不是提前熟悉环境嘛,往后若有个头疼脑热,来这儿不就跟回自个儿家似的?”老院正”

洛为生一进门就拽住个小太医的手腕:“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容时的太医?”

小太医越过他肩头,看清他身后的人影时猛地一抖,慌忙作揖:“是太子殿下?小人失礼了!”

谢厌挥了挥手:“虚礼免了。”

他重复道:“容时可在?”

“您说容太医啊?"小太医挠着后脑勺赔笑:“他正在里间核验药材呢。”话音未落又接了句:“诸位若是寻他,我正好得空,这就领你们过去。”姜茯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

三个人跟着小太医绕过九曲回廊。

刚到药房门口,就见个身形微佝的老者正俯在案前,手指捏着载子,掂量着戳盘中的药材。

洛为生咋舌轻推姜茯:“姜苓你这眼神绝了!人都老成这样了,你居然一眼认出来?”

他竖着拇指直晃:“佩服佩服!”

姜茯拍开他的手,嘴角压不住笑意:“害,不过是认人时多留了两分心罢了。”

旁边的小太医听得一头雾水,见人已送到,便指着老人道:“这位就是容太医,诸位慢慢谈。”

说罢拱手退了出去。

这位容太医正专心称量药材,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有人来了。洛为生往前半步拱手:“容太医?我等有事请教。”见老人毫无反应,他又趋前半尺,声量抬高些:“容太医?我等…老者终于松开攥着战杆的手。

他转过身,浑浊的眼珠先落在谢厌蟒袍的暗纹上,喉头滚动着躬身:“老朽参见太子殿下。”

目光移到姜茯二人身上时,枯树皮似的手背在袖中搓了搓:“这两位是?”谢厌抬手虚扶:“这位是太子妃,那位是宁安侯府的洛小公子。”容太医的眉毛瞬间弯成月牙:“哎呀呀,原来是公子与娘娘驾临,失敬失敬!”

他视线在三人之间转了圈:“不知殿下今日来,可是为了药材上的事?”谢厌回道:“并非为药材而来。”

老者捻着山羊胡追问:“那殿下是为何事亲临?”洛为生憋笑憋得肩膀直颤。

在宗门,这容时又高冷又贪财,没想到如今扮成老太医,说起场面话像模像样的。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拖长语调:“我们就是想问问容太医,在太医院过得……可还舒心快活?”

“啊?“容太医浑浊眼珠飞快转了两圈,皱纹里都透着诧异,转瞬又堆起笑:“托殿下洪福,吃穿不愁,也算…顺遂。”姜茯刚准备问,廊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靴声。不等众人反应,两名侍卫已撞开半掩的木门,为首者指着案前老者怒声道:“容太医!宁安侯府老夫人今晨经你诊治后暴毙,立刻跟我们走!”老者顿在原地。

洛为生瞳孔骤缩,猛地转头看向容时。

侍卫伸手要拿人,余光瞥见谢厌蟒袍上的蟠龙暗纹,惊得扑通跪地:“卑职参见太子殿下!”

谢厌目光淡淡扫过老者煞白的脸:“说清楚,他犯了何事?”“回殿下!”

侍卫额头贴地,声音发颤:“今早老夫人贪凉腹痛,请容太医瞧病。不过是寻常小症,谁知用了他的药就……就没了呼吸!”在幻境中,老夫人对洛为生极好。

此刻听闻死讯,明知是虚幻场景,他心口仍猛地一抽,抓住侍卫手腕追问:“当真……没救了?”

侍卫看清他腰间宁安侯府的玉牌,叹着气摇头:“小公子,老夫人咽气时七窍流血,太医署的人都束手无策啊。”

洛为生盯着被拖拽的容时,追了上去。

留下姜茯和谢厌二人在原地。

谢厌走到容时刚才站的药案前,指尖蹭过案上残留的药粉,眸光沉得像结了冰:“我找到宁竹和容时的共同点了。”“什么共同点?”

姜茯踮脚凑近。

少年喉结滚动,声音冷得像腊月寒风:“不是年龄。”他顿了顿说道:“关键在于…是否胎穿。”谢厌指尖敲了敲药案:“你我与洛为生、傅悦胎穿至此,生来便是这副模样。”

他垂眸拨弄着案上散落的药碾:“但宁竹成了你的母亲,容时成了佝偻老者。他们穿成的身份,与原本的样貌性情都天差地别。”姜茯猛地攥紧袖囗。

她落地是刚刚出生的侯府嫡女,谢厌是东宫襁褓中的太子,洛为生与傅悦也与他们在相同时辰落地。

可宁竹作为“母亲”,在她有记忆时就已是妇人,容时更以垂暮老者的模样出现在太医院。

他们显然不是与众人同一年“出生"在幻境里的。谢厌眸色如寒潭:“胎穿者从幻境根源处降生,魂魄与这方世界纠缠更深,所以能在钟声敲响时苏醒。”

他抬眼看向姜茯,语气沉下去:“但宁竹和容时嵌进了既定角色里。他们的存在本就是剧情的一部分,自然无法被钟声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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