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格格党>其他类型>误慕高枝> 三年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三年(2 / 3)

她想让苹儿先从小病看起,苹儿没见过疫症,撞上怕是会不知所措。“好吧,那师父你要小心。”

苹儿一阵失落,看来她明日还是得挨骂。

姜芾看出她的委屈落魄,掐了一把她的脸,宽慰她:“哎呀,徐大夫就那个脾气,他都能把自己的徒弟给骂哭。再说了,挨骂又不会疼,你脸皮厚点,你是我的徒弟,他不过就是骂两句,还能赶你走吗?不过你的扎针还是得练,你这是紧张,不是找不准。”

每日这个时辰,她便该考苹儿的功课了。

她扮患者,苹儿当大夫,给她开方子。

姜芾:“我近来头疼乏力,浑身酸痛,伴随高热。”苹儿拿纸笔记,边琢磨边问:“高热可会隔几日发一次?每回自行出汗退执?”

此种症状最先考虑寻常伤寒与疟疾,若是周期性高热发作,那便是疟疾无疑。

姜芾却摇头:“不曾,昨日才发作,烧了一晚上,如今还发着热。”这便是寻常伤寒了。

这个简单。

苹儿立马开方:“柴胡半斤、黄芩三两、半夏半升、土茯苓与生姜各三两。”

“土茯苓?!“这下倒把姜芾这个"病患”惊地跳起来。“不对不对,我记错了。“苹儿意识到不对,立时纠正,“是炙甘草与生姜各三两。”

“好啊你,你这都能记错!”

姜芾指了指她,虽是装腔作势,却也带着些不依不饶,“下回这类简单的方子再错了,我也饶不了你!”

苹儿赶紧应下。

功夫不到家,自然该勤学苦练。

姜芾在研究关于那几例疑似疫症的药方,苹儿坐在她身旁练习扎针,自己扎自己手上的穴位。

不出半响,街边响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好似是什么人在敲锣打鼓。姜芾笔端一颤,察觉不妙,“这就是周玉霖说要给我的惊喜?”在这条街能弄出这般大的阵仗,除了他,再找不出旁人。真是丢死人了,她才多大年纪啊,搞得像过八十大寿一样。“苹儿,你帮我挡一挡,赶走他,我去舅舅家的米店躲躲。"说罢,她一溜烟似的跑了。

她实在不想跟这人纠缠。

周家是江州有名的士族,周父在外地做官,周玉霖有三个姐姐,两个嫁到长安,一个嫁到扬州,夫婿都是四品高官,周玉霖则跟着母亲住在江州,可谓是个混世魔王。

她拿他当弟弟,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收他做徒弟,他却突然说想和她在一起,连弱冠都未及,哪里懂情情爱爱啊?街头,一群人捧着锣鼓四处敲打。

路人纷纷以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看向这群人。领头的周玉霖清了清嗓子:“今日是我师父的生辰,都大点声,热闹起来,敲得最卖力的重重有赏!”

至于他又不通医术,为何会称姜芾为师父?这还真是一段缘分。两年前,他与几位朋友策马游秋台山,不慎滚落山崖,摔伤了一条腿,被上山采药的姜芾所救。

养伤之际,姜芾时常去周府给他换药,顺带着劝他不要再那般顽劣,男子汉大丈夫,应当做点正事。

他爹娘跟他硬来,从小念到大的话他都听不进去,姜芾三言两语他就听进去了。

从那之后,他与那帮纨绔子弟断了往来,还去书院念书了,到如今虽没念出个名堂来,却也让家中省心了不少。

为此,他将姜芾视为拉他出泥潭的老师,对他有再造之恩,以师父尊称。他娘看他看得紧,他实在受不了,就溜来春晖堂玩。“爹,他家里是死了人吗?怎么这么多人敲鼓。"路边的孩子拿着一只麦芽糖,天真地扯了扯大人的衣角。

大人捂着孩子的嘴,一把抱走:“小孩子别乱说。”周玉霖没听到,还在使唤下人敲锣。

“四少爷,您看我敲得卖力吗?鼓面都敲瘪了一圈。”他满意颔首:"不错,赏!”

“四少爷,您看我方才声音大吗?那孩子都被我吓哭了。”“好了好了,都别问了,回去都有赏!"周玉霖拍了拍手,召集众人过来,“该说什么祝词还记得吗?”

一众小厮十分狗腿地点头:

“祝姜大夫生辰喜乐,笑口常开。”

“祝姜大夫事事如意,福乐绵绵。”

“祝姜大夫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诶,不好,这个不好。“他皱眉制止,“我师父是大夫,怎么能祝她生意兴隆呢,正良,你跟着小爷我读书,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会儿一群人已经到了春晖堂门口了。

着实聒噪喧哗。

苹儿刚要落针,被喊声一震,手上一抖,针扎到肉里,瞬然冒出了血珠。“嘶一一”她倒吸一口凉气,忍无可忍,起身让他们停下,“周少爷,我求求您消停一会儿吧!我都扎走针了!”

周玉霖不以为然:“那是你学艺不精,反倒怪到我头上来,你不乐意听就捂着耳朵别听啊,我是喊给我师父听的。”“周玉霖,你给我滚!!"苹儿抡起棍子要赶人。周玉霖不死心:“我找我师父。”

师父总拒绝他,他每回来她都躲着他。

他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子,听说今日是师父的生辰,他又重振旗鼓,欲来讨她欢心。

苹儿如实道:“师父不想见你,听见你的动静便走了。”她知道周玉霖爱慕师父,可跟师父的竹马沈大人比,周玉霖还是不及沈大人。

这三年间,沈大人来江州看过师父好多回,每回来都要在江州住上几日,带师父游山玩水,这几年越发情投意合了。还是沈大人与师父般配。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