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忆忙咽下红豆解释:“不是婚假,我请假时还不知道您给我安排了联姻。只是太累了想休息段时间,表哥误会了。”
江静渊说:“也算歪打正着。婚礼在两个月之后,办完婚礼再去度个蜜月,三个月时间正好够。”
“……”
钟忆愕然:“婚期都定了?”
“嗯,5月19号办婚礼,不耽误其他人过520。”
“周时亦选的日子?”
“我替你们定的。”
钟忆似有若无点了一下头。
江静渊回复过外甥,拿着手机坐回来。
钟忆捧着奶茶杯,恍若置身在一场梦里。
分开这些年,她不是没梦见过周时亦,但醒过来什么都是空的,有时要花好几天才能缓过来,然后两点一线机械般的生活继续。
宁缺吐槽她是无情的工作机器人,她来京和前,宁缺是出了名的工作狂,结果败给她。
忙碌唯一的好处是不用捱时间,每次一抬头,发现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了。
日子如此匆匆,给她一种错觉,她和周时亦分开没有那么久。
好像昨天他还在她身边一样。
其实,他离开已经三年了。
“晚上要不要陪爸爸过去?”江静渊再次询问。
钟忆蓦地回神:“不去了,回家睡觉。”
又补充一句,“昨晚两三点才睡,困。”
明明她在陈述一个事实,然而此刻却成了掩饰。
江静渊不勉强,反正定下来了,早一天见迟一天见不影响。他叮嘱道:“想吃什么让阿姨做,吃完早点睡,不用等我。”
但凡他有应酬,不管多晚回来,女儿总会在客厅等他。
小时候她就这么等着,再晚都不愿意先睡,这个习惯至今没改过来。
钟忆“嗯”了一声。
有些心不在焉。
“爸爸,”她忽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两个月后举行婚礼的话,那父母上台环节怎么办?”
江静渊:“你又不是没父母。”
“可这些年您对外都是单身形象。”当大家知道他还有个那么大闺女,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钟忆最担心的是:“关键是妈妈那边,怕是要全网爆。”
“不用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就直了。”
江静渊转而嘱咐女儿,让她抽空联系周时亦,婚前总要见见面。
钟忆沉默片刻:“我没有他联系方式。”
分手三个月后,她删除了他。
自那,再也没有联系,谁也不知道谁在哪,过着怎样的生活。
江静渊:“我把他名片发你?”
钟忆不答,定定望着爸爸。
江静渊会意,打开周时亦的对话框,将女儿的名片分享过去。
须臾,他示意女儿看手机。
钟忆从包里摸出手机,看到那条备注“周时亦”的验证消息时,沉静了几年的心口,随之重重一跳。
看着熟悉的头像,她微微屏息,通过验证。
分开那么久,想着他第一句话会跟她说什么。
然而许久过去,对方也没再说别的。
钟忆放下手机,又舀了一勺红豆送入口中。
还好,蜜红豆是甜的。